去,果然堂屋的門大開,他的情敵已經起了。
周亦儒一身中長呢子外套,身形挺括,面容清俊,頗有幾分陌上公子潤如玉的感覺。
他正在庭院裡舒展身姿,呼吸著新鮮空氣。
文湛看著他,想到自己女人就喜歡這種裝斯文假正經的小白臉,心裡分外不爽。
一番腹誹後,他清咳了聲,走向小院。
周亦儒聞聲回頭,看到文湛,清俊溫潤的臉龐神色複雜。
“周先生昨晚睡得怎樣?”文湛輕勾嘴角,明知故問,讓他難堪。
誰不知道昨晚周亦儒被迫聽了那麼久的牆腳,怎麼可能睡得好!
但周亦儒淡淡笑著,輕描淡寫地說:“挺好的,鄉下安靜,睡得踏實。”
“周先生心真大。”文湛調侃道。
周亦儒又笑了笑,“那當然,心眼太小,又疑神疑鬼,會讓自己跟周圍人都受累。”
文湛一聽這話,氣笑了。
暗忖這洋海龜挺會陰陽人的!
“你什麼意思?難道周先生認為帶著別人老婆單獨過夜,是件挺正常的事?如果是,那我只能說外國人玩得真花。”
周亦儒是華僑,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確算外國人了。
“我跟小晴是清白的,雖然我的確很想帶她走,但她目前還是你的妻子,我不會讓她為難,壞了名聲。”既然開啟天窗說亮話,周亦儒也索性攤牌。
下一秒,文湛臉色驟冷,連眸光都鋒銳起來。
“你做夢!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你敢破壞我的家庭,我讓你在崇城賠得血本無歸。”
這話不是口頭逞威風。
以文家在崇城的實力和文湛的雷霆手段,縱然周亦儒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海歸華僑,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若真想打壓,一定會有辦法,無非是傷敵一千自損五百。
但男人的尊嚴和麵子得維護,這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周亦儒見他動怒,輕飄飄地笑了下,“文先生這反應,感覺挺愛自己妻子的,但做的事……卻有些禽獸不如。”
丟下這話,他沒等文湛回應,抬步朝庭院外走去,顯然不想繼續跟他對峙了。
文湛立在原地,反覆斟酌著對方的話,越想越氣。
早上氣溫低,他站了會兒便凍得渾身冰涼。
想起車上還有衣服,他到車上拿了衣服後又回到屋裡。
一推門,見床上的女人已經醒了。
穆晚晴剛坐起身,被突然推門嚇了一跳,忙拉高被子裹住自己。
看到來人,她臉色清冷地瞥了眼,不客氣地道:“出去,我要穿衣服。”
文湛笑了笑,不跟她一般見識,隨意問了句:“怎麼不多睡會兒?難得沒有孩子打擾。”
穆晚晴懶得搭理。
哪裡睡得著?
床單都溼了一片,衣服也沒得換,狼狽極了。
文湛見她裹著被子不動,臉色彆彆扭扭,突然明白了什麼,眸光幽暗含笑:“要不要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