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明月高懸,清霜滿地。
薛水舞寬去衣衫,很快地把自己浸在泉水,這個被生活的困苦與磨難重壓的女子,這一刻似乎解去了所有的束縛,似月的精靈一般輕盈。
她站在水中,水只漫到香臍處,細而圓潤的小蠻腰被流水溫柔地裹起,一眼望去,水下的輕盈之姿彷彿是擺動的魚尾,白花花、白花花的……
長長的烏黑的秀髮披垂下來,遮住了胸前美妙的賁起。長髮及腰,及腰處的長髮就鋪散在水中,美麗的水草一般順著水流的方向起伏。
她彎下腰搓洗身體的時候,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蠻腰與那豐隆的臀。部所流露出的優美的曲線,帶著一片晶瑩鑽進葉小天的眼睛,葉小天雖然什麼都沒有做,卻有一種手忙腳亂的感覺,他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了。
她在水中並不是靜止的,她在沐浴,她在濯洗她的嬌軀,所以每一個優美的動作、每一個誘人的畫面都是隨時的變化,錯過一眼,便是錯過了一副最美的景緻。
於是,葉小天的眼睛只能飛快地閃爍著,努力地、貪婪地將那一幅幅美麗的圖畫盡數收於眼底,這是一個如夢似幻的晚上,水中有一個美麗的夢幻般的女人。
葉小天甚至來不及生起情。欲的衝動,滿心滿眼都只有美的感覺。一個大男孩對異性的美與愛的渴望,就像一隻脫殼的小鳥,用它嫩黃的喙,一點點地正在啄碎那層薄薄的蛋殼。
明月在天,河水似乎是墨色的,墨色的河水泛著銀色的月光,銀色的月光似銀魚的鱗片。薛水舞撩起水,彷彿一顆顆珍珠拋灑在她晶瑩的肌膚上,然後歡快地滾落。
葉小天像一截樹幹似的爬在古拙的樹幹上,胯下那隻小鳥已經用它嫩黃的喙啄碎了最後一片蛋殼,撲愣著翅膀鑽出來,望一眼這個新鮮的世界,立即變成了一隻憤怒的小鳥。
當薛水舞一身清爽地回到山洞時,葉小天正躺在那兒酣聲陣陣。薛水舞輕輕吁了口氣,她可沒有想到被她珍藏了一十八載的清白身子,剛剛已經被一個小無賴看了個通透。
葉小天躺在那裡,酣聲從容,睡容平靜,可胸膛裡的那顆心,卻跳得如同擂鼓:“好美!真的好美!她是我的,她必須是我的!嗯……還是儘快把她挾到碗裡我才放心啊!”
方才所見的一幕,使得他的心就像一隻猴子見到了掛在枝頭的一枚汁肥味美的桃子,哪裡還有耐性忍得不去摘下。
可是,他的感覺告訴他,薛水舞並沒有躺下歇息,他感到薛水舞似乎走近了些,正在觀察他,然後又悄悄走開,悉悉索索的一陣細微響聲之後,洞中便靜寂下來。
葉小天又等了一會兒,輕輕張開眼睛,赫然發現----他媳婦兒逃跑了!
薛水舞慌慌張張地逃在山中,藉著月光向她白天帶樂遙洗澡時就已觀察好的一個方向急奔,樂遙趴在她的肩頭,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孃親,我們這是去哪裡呀,小天哥哥呢?”
薛水舞“噓”了一聲,小聲道:“不要說話,咱們和小天哥哥做個遊戲,讓他清早起來找不到咱們好不好?”
樂遙馬上清醒過來,興致勃勃地道:“好啊好啊,就像唐僧和豬八戒被妖怪抓走,孫大聖去救他們出來一樣嗎?那誰扮豬八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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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昏昏欲睡的樂遙趴在水舞肩頭,迷迷濛濛地望望身後的路,心想:“小天哥哥真笨,到這時候還沒追上來,人家都快被妖精吃掉啦。”
樂遙假想中的妖精,此刻正走在薛水舞的身旁,咯咯咯地笑著,像一隻下蛋的老母雞。
她自稱馬大嬸,是從附近寨子裡出來去城裡走親戚的,清早路上恰好碰到水舞母女。馬大嬸身材肥碩,滿臉橫肉,樂遙很不喜歡她,可水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