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輩儘管放心!”可他心中卻因為王寧的特意叮囑,對那個年輕的七品官更加好奇了:“推官?原來一口氣斬了五家惡少的那個人就是他!王寧那老匹夫,好象很怕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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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桐回到後宅,步入花園,見父親已經歪在羅漢床上睡著了,身上蓋了一條薄衾,想是丫環搭上的。
張鐸身體痴肥,所以嗜睡,以前也是動輒睡著,張雨桐不以為奇,忙上前去為父親掖了攜被角。他正想叫人過來在四周圍上絲障,以免讓父親受風,不料他這一掖被角,張胖子已經醒了。
張胖子只打了個小盹,卻似精神了許多,他打著哈欠,見是兒子坐在身邊,便半閉著眼睛嘟囔道:“安家莫名其妙地插手銅仁之事,楊家心懷叵測,田家總是叫我忍忍忍,忍得為父都快成佛了。如今,上天又不許我在太歲頭上動土,桐兒啊,你說,為父該怎麼辦才好?”
張雨桐聽的傷心,忍不住握住了父親的手,安慰地捏了捏,才道:“父親不必憂愁,天無絕人之路,我張家五百年的基業,不是那麼輕易就被人奪走的。”
張胖子嘆道:“理是這麼個理兒,然則,於俊亭我可以暫時忍了她,葉小天我可以暫時忍了他,格哚佬的部落憑空殺出,又害為父損兵折將,如何忍它?”
張雨桐道:“不想忍,也得忍。咱們家,確實不能再輕舉妄動了,再想做什麼,必須得有十全把握。否則,再敗一次的話,那些猶在觀望之中的土司們,真要全部投到於俊亭那邊去了。”
張胖子張開眼睛道:“生苗佔了提溪的地方,也要忍?”
張雨桐沉聲道:“忍!提溪的好田地,不只是我們張家的,於家在提溪也有支房。他們想看我們的笑話,那大家就都出點血!如今不是有田氏的意思麼,咱們不妨張揚出去,就說咱們是遵從田氏吩咐,容許生苗進駐提溪!
如此一來,田家長了臉面,必然歡喜。我張家有了臺階,讓得也不難看。還可以藉此宣揚我張家的忠義。雖然朝廷早已削去了田氏對思州、思南舊地的管轄之權,可我張氏依舊對田氏忠心耿耿!正好叫那些首鼠兩端的人好好思量思量,他們背棄我張家,因一時利益投效於家,應不應該!”
張胖子好不甘心,可是想到連連的失利,想到長風道人給他的批語,只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無力地道:“罷了!罷了!老夫就再忍他一回!派人去提溪,告訴格哚佬,老夫將他所據之地劃歸他所有,明年開春,再派人去教授他們耕種、畜牧!哎,喪權辱師啊!”
忍一時,風平浪靜。
忍,一時風平浪靜。
有時候,相同的選擇,得到的結果,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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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56章 釣魚
葉小天來到於俊亭的簽押房,小廝進內稟報,於俊亭正批閱公文,聽說葉小天來了,不免有些意外:“有請!”
於俊亭擱下筆,輕輕活動著發酸的皓腕,向葉小天微笑道:“推官大人請坐,可是有事與本官相商?”
葉小天在客位坐了,欠身道:“是!蒙監州大人過問,洛家的案子已經順利地結了。只是如今還有一樁善後,下官想和大人商量商量。”
於俊亭有些好奇地看著他,葉小天道:“洛姑娘以死明志,其行其舉令人感佩。下官想,可否……在把此案原委上奏朝廷的時候,為洛家提上一筆,萬一皇帝肯封洛姑娘為‘烈女’,那麼洛家就能旌表門閭、免除本家差役,還可由鄉里照料飲食。”
於俊亭抿了抿嘴唇,道:“葉大人,你可知道封為‘烈女’須得是清白之身?”
封建禮教對於女子的約束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