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的錦衣衛不是緹騎,也沒有多少搜捕經驗,但辦起案來倒也有模有樣,他們把人都趕到大廳,不許任何人胡亂走動,從一樓開始往上搜,每個樓層路口都派人把守,防止有人竄來竄去。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蒯鵬,原來是你到我家酒樓生事!”關小坤從後面匆匆走了出來,臉色青白地道:“蒯鵬,你帶人到我家酒樓鬧事,把客人都驚擾了,這個損失,你賠得起嗎?”
蒯鵬抱起雙臂,嘿嘿地冷笑起來:“關小坤,你果然在這裡,這酒樓是你家的?我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
關小坤冷冷地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和你很有交情麼?姓蒯的,馬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否則,就算你有個當鎮撫使的爹,我也叫你討不了好去!”
關小坤強作鎮定,其實心中已是極為慌亂:“他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過來,這要是被他們搜出銀子,可就糟了!”
關小坤不是什麼有城府的人,不要說樂司業、湯顯祖和葉小天,就是蒯鵬都能看得出他此刻的色厲內茬,蒯鵬冷笑一聲,道:“讓我滾?可以啊,你把賑災銀子交出來,我馬上就滾!”
關小坤變色道:“什麼賑災銀子?”
蒯鵬只是冷笑,眼下最要緊的是拿到證據,在拿到證據之前不宜透露太多,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關小坤跳起腳來:“啊哈!莫非你們以義賣之名弄到的那些銀子不見了?蒯鵬,你監守自盜,貪了銀子。現在想栽贓給我?你這是誹謗!姓蒯的,你今天不給我說個清楚。我絕不放過你!”
蒯鵬冷笑道:“就算你肯放過我,我還不肯放過你呢!”
關小坤回首對那管事道:“去!告訴我爹。就說錦衣百戶蒯鵬到咱們家的酒樓鬧事來了!”
蒯鵬揶揄道:“你這麼氣急敗壞的,莫非是做賊心虛!”
關小坤怒道:“放屁!我行得端,坐得正,有什麼好心虛的?”
葉小天在他們吵鬧的時候,一直在大廳裡走來走去,他從前邊的戲臺一直走到大門外,再一步步走回來,左顧右盼,東摸摸西摸摸。似乎在找什麼東西,這時他正站在門廳處,忽然衝裡邊喊了一聲:“雲飛,老毛,你倆抬張桌子過來!”
“哦!好的!”
毛問智才不管這是誰家的酒樓,馬上挑了一張尚無客人使用的飯桌,和華雲飛一前一後地抬著,向葉小天走去。廳中正在爭吵的蒯鵬、湯顯祖等人不約而同地向他們看去,不明白葉小天在搞什麼。而關小坤看到他們的這個舉動,卻露出了驚慌之色。
華雲飛和毛問智抬著桌子走進門廳,這時從蒯鵬他們站立的角度,即便有意注視。也已不容易看清門廳內的情形,他們便走近了些,繼續看著。葉小天倒退了幾步。等華雲飛和毛問智把桌子抬到面前,突然道:“往旁邊走!”
“啊?旁邊?”毛問智茫然看了看旁邊。旁邊就是隔斷門廳和左右耳房的坐屏,根本無路可走。葉小天微微一笑。伸手一推那坐屏,坐屏竟從中分開,原來這坐屏就是門,裡邊就是食客的僕從下人在等候主人過程中暫歇的耳房。
葉小天道:“進去,放下桌子,搬兩張椅子出來。”
“哎!”
毛問智也不多問,橫著跨出一步,用胳膊肘兒一拐,那已彈回的坐屏式門戶再度開啟,他和華雲飛跨進耳房,放下桌子,各自搬了一張椅子,又從裡邊出來,看著葉小天。
葉小天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道:“走出去,到了外邊再回來!”
華雲飛和毛問智二話不說,搬著椅子就向外走去。身後廳中,蒯鵬見此一幕,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那銀箱是怎麼被調包的了!”
華雲飛和毛問智在葉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