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進了褲兜裡,這會兒才有了機會給楊傑打電話,“傑哥哥,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我害怕。”
不是沒有懷疑過何姣在故意作怪的動機,但從電話裡她傳遞出來的資訊,確實不像是在撒謊。於是楊傑先問清了何姣現在的位置,然後再好言相撫道:“好,那你先去床上躺著休息一下,不要胡思亂想,我很快就過來。聽話。”
能讓楊傑輕易答應來自己,何姣確實安分了不少,所以她乖乖答應說:“好。不過傑哥哥你要快點過來,我等你。”
掛上電話,楊傑臉色不太好看,他既生氣何姣不懂得保護自己,遇到了這麼一件倒黴的事情,又鬱悶自己不能陪著寧檬好好過完一個生日。今天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日子呀,他還有一件大事兒沒有做。
寧檬一直就在暗中觀察著楊傑的各種神色,所以對於這通半夜還打來騷擾、甚至是讓楊傑臉色都變黑了的電話十分好奇:“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哦,沒、沒什麼。剛才有個同事好像出了點問題,叫我過去看看。”
從楊傑那特別關心的口吻中,寧檬可以猜出打電話的人應該是個不一般的角色,所以她不敢多留他,讓他趕緊回L市。可是未見楊傑挪步,一旁的蘇暢反而先開了口,表情甚是嚴肅:“楊傑,有些話我不想挑明,只勸你最好多理智些,有些人惹不起。”
被點到名的某人知道蘇暢很可能已經猜出了剛才是誰打的電話,臉上閃過一絲緊張,卻仍裝作鎮定的樣子,立馬從包裡拿出那個裝著粉水晶項鍊的盒子:“別亂說些有的沒的。小寧檬,別聽她胡說,我發誓我真的只是回去看同事。這個送你,生日快樂。”
寧檬笑著接過:“好,謝謝你。趕快走吧,路上開車小心一點,到了來個簡訊吧。”然後楊傑無奈地閃出了包廂,離開了P縣。半小時後,寧檬和蘇暢也離開了KTV。
回家的路上,寧檬表面上沒有一丁點兒異常,好像楊傑真像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可是最瞭解她的蘇暢清楚,她越是安靜就越代表她不高興,只是她從來就不願意主動說出來,讓任何人知道。
其實蘇暢估計得沒有錯,寧檬是有些不開心了。楊傑接電話的時候,
她坐在離他最近的位子,而且以女人通常超準的第六感覺,她知道那電話肯定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子打來的。楊傑既然敢丟下過生日的自己連夜趕回去看望她,那她的地位不算非一般又算什麼?
呵呵,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呢?寧檬突然間很想抽打自己:“叫你不答應做人家女朋友!叫你愛逞強,明明想要得到卻害怕這個害怕那個!現在知道自己承受不來心裡那個酸澀的滋味了,活該!”眼眶突然有那麼一刻朦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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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平日若從P縣驅車過來,需要大約70分鐘左右的車程,然而楊傑今夜只花了50多分鐘就跑到了何姣出租屋。彼時,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楊傑的何姣,已經歪倒在沙發上靜靜睡著。
楊傑用她放在自己這裡的備用鑰匙開了門,一進屋就看見了沙發上某小女有些憔悴的倦容,往日對她的厭惡突然間就消失了許多。
“何姣,醒醒,”楊傑輕輕拍打她的手臂,“起來給我看看你的傷。”
何姣本就是淺眠,感受到了楊傑靠近的氣息,她立刻睜開了眼,叫了聲傑哥哥,便起身挽起了自己左腳的褲角,指了指膝蓋骨旁邊一點點的位置:“就是這裡,疼。”
楊傑順著何姣的手指看了看膝蓋上的傷口,又東按按西按按,問她疼不疼,最後判斷出應該沒有傷得很嚴重。但為了何姣的健康,他仍然象徵性問:“有沒有傷到骨頭?需要陪你去醫院檢查不?”
“不用不用,”何姣也知道自己的傷並不怎麼樣,她只是被嚇著了,所以才給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