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總是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翻著他留下的那些雜誌,安全地度過了我的養傷生活。
我不知道黃色雜誌在這個社會存在的價值,不過作為女性,看著那一摞通篇都是不穿衣服的同類,清一色誘惑卻只能令男人想入非非的表情,我能產生出衝動而興奮的感覺來那隻能說明我腦子徹底不正常。
於是我翻著那些雜誌,一張一張地翻,開始一張一張地比較那些對我來說臉孔和身段都差不多的東西之間細微的區別:比方說,哪個的腋毛沒剔乾淨而鬍子剔乾淨了、哪個的胸|圍只有B|罩腰圍卻有X|罩、哪個一看就不是處|女、哪個一看就是處|女而事實肯定不是處|女。
“陸易絲!”
正巧在這個關鍵時刻有人推開我的門,朝裡鬼鬼祟祟探出半個腦袋,我一看,原來是親愛的尼古拉斯小泉純二孃:“有事嗎,夥計?”
“陸易絲,奧賽爾在操場上跟他女朋友約會,他讓我順便告訴你,他忘記帶套了,讓你幫忙給送過去。”
“幾個?”
“三盒。”
“好的。”我在床上挺起身子來,“他還說什麼了嗎,二孃?”
“他說,如果你實在找不到他就把藥準備好。”
“媽富隆?”
“不,康泰克。”
“好的,謝謝你。”我點頭,從床上跳起來,剛套上鞋子,就看到他在那頭又饞涎欲滴地露出一臉諂媚笑容。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瞧,回身就把床上雜誌丟給他:“拿去吧。”
他感激涕零地走了。
我來到操場上,操場上昆蟲們正此起彼伏地奏著交響曲,為昆蟲界的繁衍生息作著積極的貢獻。我在草地上摸了個角落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剝著自己的指甲——我壓根就沒打算找人,但是過個把小時回去比較能體現我作為跟班的態度。
天色不大黑,月色朦朧不清,十分適合談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出現吸血鬼
沒過多久,草叢那邊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怕影響人家談戀愛,我心領神會打算換地兒。
“啊——”
不大對勁。
我下意識繃緊了神經,轉過了身,匍匐著朝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寸一寸地移過去。
“別過來!”前方一個女生喝止的聲音響起,顯然是針對我的。
我立馬停止爬行,注意到前方的灌木叢後,有一雙泛著藍色光芒的兀鷹似的眼睛正透過層層凌亂的髮絲與我對視,雖然看不清楚臉,但很明顯是個身材修長、目光如炬的性|感女郎。
我被那種眼神瞬間擊中了心神,不是因為多害怕,而是覺得這個眼神讓我感覺非常熟悉,難以解釋這種感覺的由來。於是我愣了愣:“你是誰?”
她很長時間沒說話,我不得不再問:“你到底是誰?”
她一動不動地觀察著我,半天才幽幽地說:“也許我會是那個把你的生命像螞蟻一樣捏死的人。”
“陸易絲,救救我!”被她捏住脖子躺在地上的男孩發出求救的聲音,這個聲音聽著耳熟,但因為灌木叢恰好遮住了他的臉,也同樣不知道是誰。
那人顯然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被那女孩一口咬住了脖子。男孩痛苦地掙扎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那個女孩雖然匍匐著身子,犀利的眼角依舊在像鷹一樣盯著我,發著讓人無法靠近的寒光,傳達著很明顯的不希望我多事的資訊。
聽到了她在努力吸吮血液而發出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撲面而來的腥甜氣息,我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放開他……要不然……”
她顯然沒把我放在眼裡,眼神中透出嘲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