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實了。
這彭由與張文,就是西南夷列國心中的夢魘。
他們是戰爭的鼓手,災厄的起源。
這兩人,一個身後站著卓妃的父親卓王孫,另外一個身後是程鄭夫人的父親程鄭嬰。
而這兩人,則是這兩位國丈的代表。
毫無疑問,天子早就藉助了兩位國丈之手,在這幕南佈局了。
“深謀遠慮啊……”郅都在心裡感慨著。
和張文一樣,這彭由也是荀子學派的背後金主之一。
從前,郅都還想不明白,這張文、彭由,吃飽了撐著,每年悄悄拿那麼多資源資助荀子學派。
但現在,他明白了,這必是天子之意。
當然,也可能是兩位國丈的意思。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宮廷內部的事情。
“這林胡王者,名‘蟄’,乃是末代林胡王的遺腹子,當年,老上殺其父,此人被幾個忠心的奴僕抱著逃亡到了右賢王麾下,也不知道,那個右賢王是怎麼想的,總之,就將此子收為義子,並且撫養了下來……”
“尹稚斜死後,這個林胡王帶著數百個尹稚斜的親信,逃奔到南池以北,號稱要為尹稚斜復仇,不過當時沒有什麼人聽他的,他呢也只能是流浪在草原上,不過後來……”彭由深深的看了一眼夏義。
可不就是這位當今的歸義單于,親手弄死了尹稚斜的兒子烏維。
結果,忠於尹稚斜的武士和騎兵,紛紛歸附到了這個林胡王麾下。
畢竟,他已經是最後一個與尹稚斜、右賢王這一系有關係的人了。
夏義聽到這裡,立刻回憶了起來,點點頭道:“確有此人!只是,本單于想不到,他竟然是故林胡王之子……”
“這林胡部族,有多少兵馬?”郅都問道。
“大概有個六千左右吧?”彭由想了想答道:“其部族總人口大約有四萬餘人……”
他走到張文身邊,指著地圖上南池以北的一大片區域說道:“林胡人的地盤大約就在這一帶……”
“因為,這林胡王麾下有著大量過去尹稚斜的武士和貴族,所以,他們的組織和騎術都遠超其他部族,他們在過去六個月裡,攻滅和吞併大小部族四十多個,擁有著二十多萬頭牲畜,算是南池附近最大的一個部族了!”
“南池?”郅都凝視著地圖,他忽然驚醒過來,既然這林胡王自詡為尹稚斜的繼承人,右賢王的義子,那麼他肯定會想法設法的奪取南池,以此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馬上派人通知句注軍和上谷郡,立刻派軍增援到南池,本將擔心,林胡王可能會偷襲南池!”
南池的守軍,並不多,也就一千多人,就這麼點兵力,還需要維持道路秩序。
當然了,故東胡王,天子隱晦認可過的‘長安侯’麾下有著大概兩千騎兵,再加上南池附近那些忠於漢室或者依附漢室的部族力量,可能加起來有個三五千兵力。
但,這些兵力在平時是分散在各地的。
想要集結起來,起碼也需要半個月時間。
倘若林胡人發起突襲,郅都擔心,南池可能會守不住。
南池一丟,漢軍就失去了一個在草原上的重要據點和關鍵的補給站。
而且,還會讓天子丟臉!
自當今天子即位以來,漢軍從沒有在正面戰場上,丟失任何一個重要城市或者關鍵據點。
哪怕是燕薊之戰時,面對匈奴的強大攻勢,漢軍也牢牢守住了自己的防線。
現在,要是被一幫烏合之眾,殘兵敗將,攻破了南池。
那天子恐怕會暴怒。
天子一怒,上谷郡和句注軍,都得挨板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