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但他也不會因此何可兒的自殺威脅給嚇住。
笑話,自己堂堂京兆尹御史大夫,帶著幾百號人,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妮子難住,傳出去怎麼見人。王鉷非但沒有被何可兒的威脅難住,反倒下令手下用刀架住何建和王氏的脖子,倒過來威脅何可兒。
“只要你敢死,某就殺了你阿爹阿孃!”
果然十幾歲的少女一下怔住了,臉上剛毅決絕的神色一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悲傷和絕望,眼睛一下紅了,噙滿了淚水,握著金簪的手也有些發抖。
事實上何可兒也並不是真的想要自殺,小瑤已經去報信了,她相信蕭去病一定會來救自己,現在自己要做的只是拖延時間,等到他出現而已。
何可兒悽然一笑,像是認命一般,仰起頭冷笑道:“你無非是想用我威脅蕭郎,你那寶貝兒子被蕭郎打成了豬頭,整整兩個時辰跪在平康坊,向來來往往成千上萬的人認罪懺悔,現在全長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都在嘲笑你那豬頭兒子還有你這個御史大夫京兆尹。所以你想搶我回去是假,想要對付蕭郎是真。因為你沒用,你沒辦法給你兒子報仇,你鬥不過蕭郎,所以才想到這種下作卑鄙的辦法,對不對?”
王鉷被何可兒說中心事,愈發地惱怒,連你這樣一個小丫頭也敢嘲笑自己!同時又在心裡不服氣想,老子怎麼可能都不過蕭去病!彷彿為自己打氣也似,王鉷大聲地笑了起來:“笑話,某家怎麼會都不過蕭去病那豬狗!你說的什麼昏話?”
何可兒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眼神中輕蔑之態,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否則你堂堂御史大夫京兆尹二品大員(京兆尹從二品),又如何就做出這番沒有臉面的事情來,公器私用,親自出馬強搶民女?”
她冷笑一聲,再次刺激王鉷道:“你就是鬥不過蕭郎,你就是拿他沒有辦法!你和他相鬥這麼次,就從來沒贏過蕭郎。”
何可兒的阿爹是長安市署丞,具體負責管理長安城的商業行為,自然知道王鉷的一個重要使職和市和糴使前不久剛剛被罷免了,何可兒想當然地認為這是蕭去病的功勞。
“你找死!真以為某不敢殺你阿爹阿孃嗎?”王鉷氣急敗壞道。
眼看王鉷暴跳如雷,他手下武侯衙役就要動手,何可大聲道:“你就不想贏他一次,徹底打敗他嗎?”
王鉷一下愣住了:“什麼意思?”
“你殺了我阿爹阿孃逼死了我,最多讓蕭郎痛苦一兩天,但若我活著你不但可以威脅他,更可知道他的底細和弱點,以此對付他!”何可兒不慌不忙道。
“你知道他的底細和弱點?”王鉷果然上當。
“他親口對我說的,他的來歷,他想做什麼,他的弱點我全知道。”見王鉷上鉤,何可兒不緊不慢道,心裡卻在大喊,蕭輔臣你怎麼還不來啊!
“你是說你可以告訴某?”王鉷疑惑道。
何可兒點點頭:“你必須先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說。”
“放過我的阿爹和阿孃。”
王鉷再次揮了揮手,何建和王氏被放開,兩人抱在一起顫顫發抖。王鉷心裡冷笑,這算什麼條件,他們兩個還不是什麼時候都攥在自己手裡。
王鉷等著何可兒說第二個條件,可是他發現何可兒好像沒有繼續說的意思,好像在凝神聽著什麼,臉上浮起奇怪的笑容。
“搞什麼鬼,快說第二條……”王鉷忍不住催促道,便在這時,他聽到了身後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王鉷忍不住轉身望過去,然後就有些呆住了。
何府的大門口,赫然出現了一白一紅兩匹高頭大馬,策馬疾衝進來,白馬上那人正是自己恨得牙癢癢的蕭去病。自己留在坊門外面和府門外面的幾十名武侯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