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從理論上講，應該是的。如果一個夢持續那麼久，那一定是這些事對你的影響很大。但至於是不是一定發生過，這個不好說。還要靠方先生你自己去求證。至於日期，也許這個日子具有某種特殊的含義，也許只是一個巧合而已。”梁博士研究心理學這麼多年，這麼奇怪的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我有沒有可能恢復記憶？”
“如果條件充足，有可能。”
“什麼條件？”方曉波急切地問。
“情景再現，啟用隱藏的記憶。”
梁博士在和方曉波交談的過程中，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這時他變得嚴肅起來。說方曉波說：“不過最好不要嘗試。”
“為什麼？”方曉波不解。
“逝去不可追。人應該把握好的是現在和將來。過去的事不必長久地放在心上。既然只是是選擇性失憶，對你的生活不會帶來任何不便，為什麼還要想著恢復它呢。有時候，失憶反倒是一件好事，它可以讓你忘掉痛苦。假如你真的想起了過去，又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與過去糾纏，將只會讓你失去現在和將來。”
方曉波若有所悟。
正在起身告辭的時候，梁醫生叫住了他。
“你真的沒有別的事了？”
“還有什麼事？”方曉波疑惑不解。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在性方面存在障礙。”
“胡說。”方曉波不由得有些惱怒，“是不是我老婆說的？”
“不是，你應該相信你的老婆。是我猜的。”梁醫生微笑了一下。“你別太緊張，我也是想幫你。根據弗洛伊德的理論，人類的任何行為動機都來自於*。方先生你頻繁地做同一個夢，透露出你內心的焦慮不安。它最終反映的是你內心的性焦慮。”
方曉波突然感到有點恐怖。他到底是人是神，把人的內心看得這麼透徹？一個對別人的內心瞭如指掌的人，誰敢和他打交道呢？
方曉波覺得不敢再在這個診所呆下去了。起身向梁醫生道謝告辭。梁醫生親自把他們送出了門外。車子一溜煙地絕塵而去，他還站在門口呆呆地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
愣了半響，才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撫摸良久。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十五：兄弟聚首
傍晚的時候；小馬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問他有沒有空；今天晚上要一醉方休。
方曉波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這段時間心情一直很壓抑；正好有人可以陪他一醉解千愁；豈不痛快？而且兩人又是同窗四年的兄弟；他鄉遇故知；又何嘗不是人生一大快事？況且；這兩天不用去上班了；就算喝至通宵達旦；也沒有什麼關係。
昨天從他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又重新湧現出來。當時礙於安靜在場；不好說出口；現在正好有機會可以問個清楚明白。
掛掉電話的時候；小馬哥還不忘再三叮囑：不準開車來；不準帶上家屬。還神秘兮兮地告訴他；今晚將會有一個神秘嘉賓到場。
方曉波滿腹狐疑地掛掉電話。走進房間對安靜說；晚上要陪小馬哥吃飯。可能要晚點回家。安靜心裡有些不快；問怎麼不帶她一起去；也可替他擋擋駕。方曉波只得把小馬哥的原話告訴她。這是兄弟間的聚會；說好都不帶家屬的。
出了門；叫了一輛計程車；趕赴到約定好的飯店。小馬哥早就那裡等候了。方曉波一推開包廂的門；只見小馬哥和另一個人正聊得高興。
那人連忙站起身；朝方曉波直走過來。大聲地說：”波波；好久不見。”
方曉波愣了一下；驚喜地叫了一聲：”胖子！”
三人坐定。方曉波問：”胖子；你怎麼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