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小模樣。”
祈男特意將祈纓拉到自己身前,走近羅夫人右邊,輕輕用肩膀一擠,祈琢一個站立不穩,身後丫鬟忙上前來扶穩,其位置早被祈纓佔據。
祈男站在祈纓身後,與祈琢並肩而立,笑對羅夫人道:“看姐姐們這裡說得起勁,我才錯過了好些,少不得上來給夫人陪個不是,正沒尋見夫人在哪裡,倒是我六姐姐眼尖心細,這才將我帶到這裡。”
說著從背後推了祈纓一把,然後笑問祈琢:“四姐姐,才聽太太說,近水軒最上一層的香爐裡,少了一味梅花香片,太太說叫來問四姐姐,請四姐姐跟我去看看可好?”
說著裝作無意間,目光掃過祈鸞:“二姐姐也在?真真太好了,二姐姐一向對香料配比之事瞭然於心。知其多過我們幾個,請二姐姐移步,一併跟我去看看吧。”
邊說邊動手,臉上帶笑。手裡使勁,說話間就將這二人拖離了羅夫人身邊。
“九妹妹你這是做什麼?” 祈琢是個沒腦子的說不出別的,只有這一句。
祈鸞掙了幾回沒掙出來,待走進近水軒裡,深深地看了祈男一眼:“九妹妹好心計!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是在為六妹妹鋪路!”
近水軒裡此時幾乎無人,因此祈鸞的話便頗有些撕破臉的意味了。
不過沒關係,因為祈男也正想跟她翻臉。
“當然是為六姐姐鋪路,”祈男這才鬆開祈鸞祈琢的手臂,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地笑:“其實我都是跟二姐姐學的,本來也想不到這一出。二姐姐言傳身教,我便不會,看也看會了不是?”
祈鸞想起自己剛才帶領著祈琢祈凌圍攻羅夫人的情景,不覺臉上微微發燒。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份?
不過管他呢,達到目的才是重要的。這道理祈鸞自小就懂。十幾年的庶女生涯更加深了這一印象。
“你可別以為將六妹妹帶去羅夫人身邊,能說上幾句話就萬事大吉了,” 祈鸞不死心,猶自掙扎,意圖打擊祈男:“羅家還不知有沒有合適的公子呢!”
祈男簡直要笑出聲來:“姐姐的訊息這樣閉塞?不可能吧?這可不像姐姐為人。再說,若真沒有合適的,姐姐才做了那許多工夫。豈不白費?”
祈鸞惱羞成怒,反正此刻並無外人,她索性撕下面具,真實面對祈男:“你管我做什麼?許你使壞不許我打些自己的算盤麼?”
祈男昂起小巧的下巴,冷冷看著祈鸞,清冽眼神中透出凜然傲氣。和如刀鋒似的不屑:“姐姐說得一點沒錯,許你使壞不許我打些自己的算盤麼?羅家上門求親的事大家都已瞭然於心,既然如此,公平競爭,看誰有本事。誰得紅定,這不是應該,而又應當的麼?別的事我許不如姐姐精明,”這句自然是自謙,其實祈男覺得自己哪裡也不比祈鸞差,說樣樣高過對方也不為過:“不過有句話我是很知道,也十分讚許的,那就是,服賭服輸!”
說著,祈男唇角微微勾起嘲諷弧度,向水邊揚了揚下巴:“如今我只帶了一位姐姐過來,剩下還有五姐姐在那頭呢!二姐姐也不算吃虧, 咱們就看看,到底誰笑到最後?”
話到最後,祈男勾唇一笑,聲音清越如寶珠掉落玉盤,清脆悅耳:“願賭服輸!”
祈鸞被說得啞口無言,尤其最後那四個字,連帶祈男犀利的目光,直將她壓得無法回辯。
少了祈鸞這個軍師從旁提點,祈凌很快就從祈纓手中落敗,她的談吐和舉止本就不十分地令羅夫人滿意,不過表面上敷衍她幾句罷了,如今有祈纓得體的對比,羅夫人愈發與之熱絡起來,遂直接將祈凌丟到了腦後,只與祈纓攀談起來。
“原來夫人也喜虎炮泉水點茶?” 祈纓不動聲色地將羅夫人手臂挽起,“說起來,咱家也有位能人高手,因二姨娘也有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