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當時在倭國時,經過帝國更替,她後來被當成了厄運的象徵,但在一些狂熱信徒的心目中,她還是說一不二的神,他們在人間祭拜她,多少大人物都想讓她復活,藉著她的神力來做事!
她也不懼任何修道者。
可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就連她最具怨念的長髮刺進他的手臂裡,他都不會被影響!
還有那些退回到九泉之下的亡靈們,他們就這麼怕他!?
甚至都不敢出來拼一次!他們明明和她立下過契約!
木偶娃娃想不明白,事情己經超出了她的預料。
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誰能真正傷害她。
她經歷了倭國大大小小的事變,又由但本一族,遠渡重洋,將她帶來龍國。
她不能就這麼魂飛湮滅!
木偶娃娃圓溜溜的眼轉著:“或者你也想要一個新鮮的軀殼,那個女人不錯!我可以把她也讓給你,只要你答應我,就連但本雄次郎行事,也由你說了算。”
“你應該知道,現如今在龍國,倭國人說話就像是聖旨!”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男人像是懶得在聽木偶娃娃說下去,蒼白到極致的手,一用力。
咔嚓一聲,他捏碎了掌心裡的那個木偶娃娃:“我想要什麼,用你來操心?一個讓人把玩的物件,話還挺多。”
他說話時,漫不經心極了,薄唇一吹,全是灰燼。
他雖然病怏怏的,周身卻纏滿了騰騰黑霧,彷彿那些黑霧不是他沾上的,而是他本身就是黑霧的產生者。
隔著萬千亡靈,秦晚對上了他的眸。
那個人的眼沒有絲毫的變化。
很深邃,又帶著波瀾不驚的修養。
他像是低笑了一聲:“嚇到你了?”
秦晚看著實驗室裡逐漸褪去的血氣,沒忘記先把噸噸的靈招回來,覆在了小黃鴨上。
她那動作,絲毫不像是被嚇到的,反而朝著男人抬了抬下顎:“挺帥。”
算是對他剛才的行為做了評價。
男人輕輕的咳了起來:“那就好,我還擔心,你見了這一幕之後,會落荒而逃,然後去告訴秦老先生,我的秘密。”
“你的秘密,我一知半解。”秦晚掃過那邊的井:“只聽到了祭祀,這方面我倒是懂一點,你要是也食香火,我可以每逢初一十五,給你燒一燒。”
男人第一次聽到這麼有意思的話:“香火就算了,要不要考慮留下來?”
這略帶低沉的笑,讓秦晚忽的擰了眉:“留下來?在這個鬼地方,做人體實驗?”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男人低眸時,比任何時候都要脆弱好看,美慘強極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秦晚手指一滯,對男人有了提防:“假如我說不想考慮呢。”
“那我留人的手段就沒那麼溫和了。”男人像是無奈極了,寵溺似的看著秦晚,真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那聲音也是絕了,能把軟禁人都能說的這麼好聽,不去當最大反派真的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