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落利索地拽了下厚重的皮外套,擺擺手進去,換程放和聞姜站在原地。
老王一走,程放才慎重地開口:“讓你等了很久,又不走了,抱歉。”
聞姜微扭頭,手指上挑託了下掛在鼻樑上的眼鏡:“你們幫我,我還挑,我臉就長那麼大?”
程放笑,撞上她直白清淡的眼神:“你叫什麼?”
聞姜說:“聞蘅。平衡的衡上長了一把草。”
程放看了眼她棒球帽下的後頸,發短到他幾乎沒在女人身上見過那種長度,這女人的形象像從她口中吐出來的話,有點兒酷。
他交換資訊:“我是程放,工程的程,開放的放。”
聞姜嗯了聲,下顎一挑,問:“那個男人呢?”
程放玩味地看著她:“看上我哥了?”
聞姜接話:“也姓程?”
程放眯了眯眼:“不是。是我哥,也是我老闆。姓陸。”
程放有所保留,聞姜沒追問到底。
她只反問程放:“下雨擱外面站著撐傘淋,你老闆有作的習慣?”
程放:“……”
他愣了幾秒,而後忍笑到抽搐。
他跟著陸時寒多年,第一次見人把“作”這個詞用在陸時寒身上。
往色達走的這段路,怕是再也不會悶了。
***
兩人站了沒多會兒,老王從客棧內出來,帶來一個算是壞訊息的訊息:“這家店的房間都很簡陋。”
程放看了眼聞姜,又將視線調回老王身上:“簡陋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