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看見,商船上面,有不少金髮碧眼的水手,這些商船爭先恐後的湧向了碼頭。
碼頭上面,威海衛碼頭的商賈親自站在海邊,眼睛裡面待著笑意,他們時不時和市舶司的官吏說上幾句話,看向的確實迎面而來的商船,這些商船在他們的眼睛裡面,就是商機,已經充實的市舶司官吏,大部分都到碼頭來了,他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到商船上面檢查,調去商船的貨單,確定賦稅,之後大量等候在碼頭的裝卸隊伍,將開始卸貨,肉眼可以看到的商船,估計要好幾天的時間,才有可能卸貨完畢的。
蘇天成已經站在了臨時搭建的木臺上面,手持望遠鏡,看著蜂擁而來的商船,這一次的開埠,非常的成功,不過要保住這種勢頭,威海戰船編隊就有事情做了,他們需要在外海巡邏,清除海盜船,至於說鄭芝龍是什麼看法,或者會採取什麼措施,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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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六十五章 煩躁的鄭芝龍
福建泉州,鄭芝龍的府邸。
被朝廷招安之後,鄭芝龍基本沒有出海了,一般情況下,都是在泉州,身為大明的都督同知,鄭芝龍的威望非同一般,加之鄭家富可敵國,對泉州的老百姓時常扶持,在當地一言九鼎,威望甚至超過了官府,鄭家長期控制了海上貿易,以控制海路、收取各國商船的費用迅速發家,凡是繳納了費用的商船,都會被髮給一面令旗,在南海暢通無阻,為此,荷蘭的東印度公司艦隊,不堪鄭家的盤剝,和鄭芝龍的水師展開了海戰,無奈被打的一敗塗地,只能夠屈服,乖乖的繳納國境費用,或者是繳納高額的賦稅,在大明偷偷展開交易。
幾年時間過去,鄭家在海上的霸主地位完全穩固下來了,鄭芝龍朝廷武官的身份,令鄭家的水師、商船,在大海上更是橫行無忌。
這個時候,登州的威海衛開始修建貿易碼頭了,而且是朝廷允許的,唯一開海禁進行貿易的碼頭,剛剛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暴怒的鄭芝龍,甚至準備以反叛朝廷抗議了,不過在身邊人的勸說之下,鄭芝龍冷靜下來了,他認為朝廷的水師不堪一擊,就算是在威海衛建立了商貿碼頭,恐怕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很快,不利的訊息一件一件傳來了,在威海衛修建碼頭的,是薊遼督師蘇天成,蘇天成和江寧營的赫赫威名,鄭芝龍是清楚的,人家剿滅了幾十萬的流寇,打的後金韃子在遼東不敢動彈,若是從騎兵和步卒的角度出發。鄭家根本無法抗衡,人家輕而易舉就能夠滅了身在漳州的鄭家,不過鄭芝龍還是有信心的,鄭家的水師,縱橫海上這麼多年。蘇天成的江寧營雖然驍勇,畢竟是陸地上面的霸主。
蘇天成在蓬萊城組建水師,鄭芝龍也不是特別的在意,想要擁有一支強悍的水師,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需要若干年才有可能建立起來。再說了,朝廷只有那麼多的銀子,水師需要大量的銀子維持,蘇天成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銀子。
福建距離遼東和山東,距離遙遠,詳細的情況。鄭芝龍不可能知道,他所知道的情況,都是從邸報上面得來的。
威海衛碼頭開埠的訊息,令鄭芝龍坐不住了。若是鄭家的水師不顯露出來威力,恐怕大量的商船,都要到威海衛去了,直接在那裡做生意。人家求之不得,荷蘭東印度洋公司肯定是知道這個訊息的,人家全部繞道從黃海過去了,鄭家的生意就垮下來了。
鄭芝龍投降了明朝,接受了招安,但在他的骨子裡,對大明王朝是不屑一顧的,主子這個概念,只存在於他的口頭上面,誰若是侵害了他的利益。他是會毫不留情的,翻臉是很快的,說到底,鄭子龍認同的一切,都是為了自身的生存。所以他做過海盜,做過商人,不認為這些事情有傷自身的形象,他接受明朝的招撫,儘管被敕封為都督同知,但很多的行為,依舊是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