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喉頭髮緊,直吞唾沫。長叔指了指旁邊放著的碗,那幾個傻小子立刻搶起碗,擠到湯鍋前。謝小玉走到李光宗面前,問道:“那個人是什麼來頭?”
“他說自己是信樂堂的一位舵主。”李光宗一邊喝著雞湯,一邊回答道。
“你加入的是哪一個堂?”謝小玉問道。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
“忠義堂。”李光宗根本沒打算隱瞞。之前沒講,是因為謝小玉沒問。
“跟我說說幫會的事吧。”謝小玉來了興趣。
李光宗偏著頭,一時不知道從哪裡講起,好半天才道:“天寶州亂得很,除了像你這樣的高手,其它人只能聚集起來自保,所以只要過了十二歲,基本上每個男人都會加入幫會。當年我剛到這裡不久,就加入一個叫踏海會的幫會,那是忠義堂外圍。後來立了功,被提升到總堂,以前修煉的功法就是從總堂得到。”
“你在裡面是什麼角色?”謝小玉乾脆問個清楚。
“從頭到尾都只是嘍囉,差別在大小罷了。”李光宗苦笑道。想起當年的事,他就感覺自己實在太傻,比他那個傻兒子強不了多少。
“堂會里一般有些什麼?”謝小玉對於這種不同於門派的組織越發有興趣起來。在中土同樣也有幫會,但是都不成氣候,因為幫會在官府和門派的包夾之下,根本沒有成長的空間。而且幫會成員在普通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一群流氓混混,所以根基不行。
天寶州卻是幫會的樂土。
“別的幫我不太清楚,在忠義堂裡有專門為幫眾看病的大夫,有專門的傳功師父,還有一些只對內開放的店鋪。忠義堂名下的產業也優先聘用幫眾,官府裡也有自己人,所以幫眾犯事的話,在牢裡也能夠得到一些照顧……總的來說,忠義堂的名聲還不錯。”李光宗不想貶低以前待過的地方。
“信樂堂呢?”謝小玉問道。和他對決的那個人頗為陰險,讓人防不勝防,給他的印象很不好,但是那個人的手下卻很講義氣,這不可能沒有原因。
“信樂堂是新興的堂口,堂主是五年前從別的地方過來的人,聽說實力很強,所以這個幫會發展很快,一直大肆招兵買馬。剛才那個人還問過我願不願意加入信樂堂。”李光宗說的這些,全都是他從二子那裡打聽來。
在天寶州混,絕對不能不知道各個幫會的動向,否則惹了不能惹的人,自己送命也就算了,可能還會連累家人朋友。
“這樣說來,堂主全都是修士?”謝小玉問道。
“不只是堂主,有資格擔任舵主和香主的人也都是修士。說穿了,他們也就圖個方便,需要打聽什麼訊息或者需要做什麼事,有一大群幫眾可以呼叫。”李光宗說到這兒的時候,很有些自嘲的味道。
“信樂堂也有那麼多福利嗎?”謝小玉總覺得不對勁,那種義氣絕對不是靠福利培養起來。
“這我不太清楚。信樂堂和別的堂口不一樣,據說很分散,每個舵主都自行其是,自己招兵買馬,自己制定規矩。”李光宗說到這裡,似乎有些不以為意。
在天寶州,這種迅速興起的堂口實在太多了,看似風光一時,往往破滅也很迅速,可能一夜之間便沒了。
這時,李福祿在旁邊插了一句:“大哥,不如你也建一個堂口。”
謝小玉心頭一動。正如李光宗剛才所說,如果有一個幫會,做事會容易很多。”
不過轉念間,他又搖了搖頭。他不是沒經歷過類似的事。
門派裡也有人拉幫結派,因為沒權沒勢,被人打壓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時間久了,實力一點一點提升,他發現曾經打壓過他的那些人大多成了被別人欺壓的人物。這讓他明白一件事。
拉幫結派固然能逞威一時,但是在心志上已經落了下風,在道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