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答:「是呀,寺裡每十五天給我送一次饅頭來;不過這已經算是好的了,有粥吃就不錯啦。」
無暇笑道:「你還想吃狗肉嗎?」
小虎也笑道:「你的大黃狗不敢吃了,那回肉沒有多吃,倒吃了你一頓鞭子,好疼啊,就連你爹都看不下去啦。」
「哼,我爹就盡護著你,連自己的親閨女也不疼。」
「大師是個好人啊。」
小虎喟嘆道。
「我爹好,那麼我呢?好不好?」
「你也好……」
「好什麼?」
「好漂亮。」
小虎艱難的說道。
「哼,你也會油嘴滑舌了,看我打你。」
「哎,別鬧,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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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甘拜下風一般。「還是先吃飯吧。」
他打著了火,把剩下的粥熱了熱,再把無暇拿來的饅頭烤了兩隻,讓無暇用餐;無暇瞟了他一眼,從提籃裡變魔術一般拿出了一隻荷葉包著的燒雞,燒雞香氣誘人,小虎見狀清口水滴答的流了下來,無暇見狀嗤嗤的笑了起來:「你不是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那回同皇上搶雞吃,今天怎麼這麼老實。給,吃吧。」
小虎大喜過望,多少天沒有見到油葷啦,都快把他給饞死了,於是也不再客氣,抓過燒雞就啃,就連雞骨頭都捨不得吐出,直吃得滿嘴冒油。沒有多陣,一隻雞就報銷了,無暇姑娘看得是目瞪口呆,餓死鬼投胎也不是這樣的。
天黑了下來,好在正值農曆十四,月亮近似滿月,已經升到了天空,拋灑出一片月華,照得大地亮堂堂的,小虎與無暇並肩在洞外賞月,他們不忍辜負這難得的夜色美景。
無暇輕聲問道:「你一個人閉關在這裡修煉什麼功夫,可以說給我聽嗎?」
小虎答道:「是一門極難練的內功,我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才到七成;哎,不說它了,今後,你要到哪裡去,有什麼打算?」
「我想回老家去,這裡已經不適合我了。」
「你老家還有什麼人?」
「好像還有一個叔叔吧,多少年都沒有回去啦,也不知道在不在呢。」
倆人說了一陣,又沒有話語了,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月亮,默默感受來自對方的體溫。
良久,無暇說道:「小虎,你將你最近的功夫練一套讓我看看吧。」
小虎正愁無話可說,聽到無暇的要求,笑吟吟的將自己家傳的腿法練習了一回,小虎的拳腳使得無暇目不暇接。
本來小虎使的就是北腿中的精華,在加上他又用了內功的心法,拳腳起處呼呼鳳生,身形過處飄忽不定,待到小虎練完一套,無暇也情不自禁的手癢了起來,嬌叱一聲:「看我的。」
拉開架勢,走了起來。
無暇的一套翻子戳腳拳耍得是出神入化,只看得小虎目瞪口呆。那翻子拳與戳腳拳本來自成體系,但曇宗大師在深入領會這兩路拳法以後,將它們合二為一,以期相互取長補短,遂名翻子戳腳拳。
末了,無暇又來了一套「十三抓」。
這「十三抓」可是曇宗大師的得意之作,專門是為婦女力小而開創的,至今為少林寺所獨有。
無暇使到十分暢快之時,突然她的拳腳就像小虎擊打過來,小虎大吃一驚,急忙閃開;無暇不依不饒,眼見得就要招呼到小虎身上,無奈之中,小虎只好出手相迎,乒乒乓乓,你一拳我一腳,各不相讓,月地下,兩個冤家就這樣打了起來。
到底女孩子力弱,百餘招過後,無暇香汗淋淋,再堅持了幾招後,小虎一招「黃狗搶食」,無暇想來一個「葉底翻花」,但腳底一滑,眼看就要跌倒,小虎急忙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