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護法堂副堂主以來,遇到最棘手的人和最棘手的事,因為在整個事件中,葉寒都是步步為營,每一步精妙到連他都無法反駁的地步,現在倒好,不但讓御獸門得了便宜,還得允許葉寒賣乖,心中暗罵古樽愚蠢的同時又是一陣頭疼,要是處罰過重,就二長老古云那脾氣…
“家門不幸啊。”古慎裝腔作勢的長嘆一聲,然後道:“造化仙王,我古慎為御獸門的遭遇感到萬分難過,這是我古靈族的失誤,在這裡慎重向御獸門諸位表達深深的歉意。為了以示正聽,我古慎作為護法堂副堂主,自是會秉公處理。”
“來人啊,護法堂弟子何在?”
“簌簌簌!”虛空中數道聲音響起,人影乍現,喝道:“弟子在。”
古慎快速說道:“將古樽帶下去,讓藥靈堂長老幫忙療傷,救治後打入古血寒天,面壁思過十年,十年內不得享受內族弟子待遇,違令者殺無赦。另擇,鬼星宗與古樽勾結,取消此次參會資格,全部驅除出城,一炷香後若還存在鬼星宗弟子,殺無赦。而整個事件源頭乃是外門弟子古息,將此人擒下,就地處死。”
“是!”
數個護法弟子皆是一愣,心中暗道:我的個乖乖,副堂主竟是將古樽打入古血寒天當中十年,難道不怕二長老拼命麼?
不過想歸想,這些弟子也未曾多加遲疑,迅速應聲後各司其職,救人的救人抓人的抓人,有模有樣。
“造化仙王,對於我的判罰,你還滿意麼?”處理完這一切後,古慎才回頭看向葉寒問道,而木若呆雞的鬼午降神卻是渾身一顫,周身氣勢銳減。
鬼午降神怎麼都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說,還被御獸門擺了一道,不但陪了夫人又折兵,現在連參加神祭會的資格都被取消,這等做法已經與除名沒什麼兩樣,可以想象,只要一踏出洪荒古城,鬼星宗將會瞬間土崩瓦解,哪還會有三流勢力的這等威風。
葉寒心中暗道古慎狡詐,什麼讓古樽在古血寒天面壁思過十年,這些東西都是虛的,根本就不可行,不過他的威懾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古樽要死要活已經不關他的事,看著鬼午降神頹喪的模樣,葉寒卻是冷哼一聲,然後邪笑著說道:“滿意倒是滿意,不過…古慎副堂主可否給本門主一個薄面,取消對鬼星宗的裁決?”
“我御獸門恩威浩蕩,所謂宰相肚裡能撐船,一般不和這種沒眼界的勢力計較,心裡出口惡氣也就算了,反正人家人也死了一大半,我御獸門弟子毫髮無傷,也不能逼得人太緊是不是?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兔子急了要咬人,狗急了要跳牆啊。鬼星宗宗主修為驚人,要是氣急敗壞的情況下對我御獸門出手,我找誰哭去?還是讓鬼星宗參加吧,大老遠的來,來門兒都沒摸著,實在有些索然無趣。”
老…老子…要是相信你的話才見鬼了。
古慎也是忍無可忍的暗罵葉寒無恥,御獸門中不說其他,葉恬羽的實力都擺在那裡,鬼午降神要是腦子沒被驢給踹了,人家會蠢到去報復?這不是擺明了就是要讓鬼星宗一個弟子都跑不了麼?
“那…好吧!”古慎也是極為厲害之人,不動聲色道:“難得造化仙王如此仁義,我古靈族素來也不是小肚雞腸,就應了你的要求,讓鬼星宗留下來。不過本堂主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哪個勢力膽敢再度出手生事,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主動出手的那一方都可以考慮一下被滅門的後果。”
葉寒哪理這等威脅,笑了笑,說道:“既然沒有什麼事了,我御獸門也不便停留。古風,麻煩帶路,我等繼續趕路罷。”
“趕…趕路?哦哦哦,好的!”古風看著古慎點頭同意才反應過來,暗中也是擦拭了一下汗滴,走在了最前頭。
“這個青年,不簡單啊,倒是和少主有些相似。”古慎如釋重負長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