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總是在田野上轉攸,他拿著一把鋤頭扛在肩上,總是在田野上穿來穿去。生產隊的其他人在他安排了生產任務後,大部分時間都是集中在一個地方勞動。他們一部分人插田,一部分人拔秧苗子,他自己就去那些已經插好秧苗的田裡去檢視,看哪些地方的秧苗沒有插好,他就給他們糾正。然後就回到集體勞動的人們中間去,問清那片沒有插好的秧苗的地方是誰插的,告訴他們以後要注意。有時候,他也對他們講一番道理,說生產隊的地有限,要保證一寸土地就要收穫一寸土地的糧食,被他說了的人沒有對他不滿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回他一聲:“知道了。”
也就是在那個春耕的季節裡,我和弟弟趁外婆下地去了,便偷偷的溜出了屋子,我們本來是打算到上屋場去找伏生和紅根玩耍。
但是在走出家門不遠的地方,我們就看見了路邊的小溪的對岸長滿了花草,鮮花盛開,有紅色的、有白色的、還有紫色的。
在那些鮮花的盛妝下,小溪也增添了無限的畫意。鮮花在春風裡面搖擺著,好象是小溪的美麗的衣裳在輕風中舞動,溪水清澈,小魚在水裡遊動,而那些蜜蜂就在那些小花上面嗡嗡的叫。
弟弟被小溪的美麗的景象吸引住了。
“哥,你看。”他對我說。
“你覺得好看,是嗎?”
“對呀,在爸爸媽媽的學校裡看不到這麼樣的好的地方。”
“那當然。”
其實,我並不瞭解爸爸媽媽的學校,也不知道當然的理由,但我還是這麼樣的回答了弟弟。
“我們就到溪邊去玩吧?哥。”
“好。”
我們就這樣的來到了溪水邊,我們在溪岸上漫步,鮮花就在我們的身邊搖動。弟弟一會兒蹲下來,一會兒往前走,好象是他要###所有的鮮花。
當我們走到小溪比較窄小的地方時,弟弟注意到小溪的一個角落裡的水草中有一群小魚在遊動,他忽然 突發奇想。
“哥,這些魚能不能抓到呀?”
“那怎麼能呀!,你怎麼能抓得著水裡的魚呢?”
“可要是讓它們不在水裡呢?”
“小魚怎麼會不在水裡呀。”我說。
“有辦法,哥。”
“有什麼辦法呀?”
“把水淘幹呀,把水淘幹了小魚不就不在水裡嗎?”
“那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淘幹這小溪裡的水呀。”
“不是,我是說我們把小溪堵住,讓下邊沒有水流下來,不就可以抓到小魚了嗎?”
我想了一下,覺得弟弟比我聰明,於是,我們就開始下到溪水裡,用泥巴堆起一個土壩,又在溪岸上挖了一道口子,把溪水攔住往田裡流。
就這樣,我們還真的抓到了不少的魚。
中午的時候,外婆見到有魚,就問我們,魚是哪裡來的。
“我抓的”弟弟回答說。
外婆看上去很高興,她把魚洗乾淨,就當中午的菜做了。
吃中飯的時候,舅媽笑眯眯的,誇弟弟能幹。
舅媽在沒有生病的時候,完全就像是一個正常的人,她不哭,也不到處找小表妹。而且,她還要參加集體勞動。收工後,也幫著外婆一起去做家務事,讓外婆難過的是舅媽的病偶爾總要復發一次。
每次舅媽發病,她總是又哭又鬧的,她常常拖著外婆,跟外婆要小表妹。甚至有時候,舅媽是用她的手扯著外婆的頭髮,看舅媽那扭曲了的臉,我就知道舅媽是在狠著心的在扯外婆的頭髮的。
更讓我心痛的是,有幾次舅媽用她的指甲抓外婆的臉,把外婆的臉抓出一道道流出了血來的紅印。
可是,外婆從來就沒有因為舅媽這樣的狠心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