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還會扎絹花,可真是好看。”
“你戴著,取下來做什麼?你們這些小姑娘,不趁著年輕可勁打扮自己,以後做了別人家的媳婦,忙裡忙外,就沒那麼多閒暇了。”許母不得不承認,她這個侄女,相處久了,就讓人忍不住喜歡,真不像傳聞中那有礙雙親的福寡相,按理說,應該能找到好人家吧?
“好,以後我天天戴著。”林菀笑彎了眼睛,一臉的俏皮。
“瞧瞧你,一朵絹花罷了。別跟個寶貝似得,等我得空了給你扎一堆出來。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弄這些玩意兒。”許母點了點侄女光潔的額頭,說到最後語氣裡添了幾分感慨。
“舅母親手做的,送與我,可不就是寶貝嗎?”林菀挽住許母的胳膊,嘗試性的把頭往許母肩上靠,“有這一朵我就很開心了,哪能讓舅母給我扎一堆。累著您了,就是我的不是了。”
許母拍了拍她的頭。這個侄女哪都好,就是太拘謹了。到底不是生她養她的家,給不了她自在……
“傻丫頭,沒事的時候,跟著舅母去鄰居家走走,多認識幾個小姐妹,日後也好有人說話。”許母想了想,怎麼也得在過年之前找到一戶好人家,把阿菀嫁出去,不能讓她拖到十八九,沒個選擇只能給別人去做繼室。
過後幾天,許母開始帶著林菀出門了。帶著她出門買菜買米,教她怎麼跟小販討價還價。林菀倒是很歡喜,這種從所未有的體驗,讓她覺得很新鮮很好玩。
和被關在大宅子裡是迥然不同的生活,讓她漸漸脫去沉靜的外皮,整個人都鮮活起來,多了幾分市井氣息。
許母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差不多了。便讓她去見了自己那一眾老姐妹,打算讓這些七大姑八大婆的,幫林菀說門合適的親事。
那一群婆子倒是喜歡這個小姑娘,但一聽林菀的出生,卻犯難了。雙親全無也就罷了,連個兄弟姐妹也沒有……要知道現在結個親,雙方都要把對方的底細瞭解清楚了。林菀她娘只生了她這麼一個,誰知道她是不是隨她娘?
一個婆子問:“青彥他娘,你這侄女,你們是打算給她找個啥樣的?”
許母看了看臉紅到脖子根的林菀,她坐在邊上,頭垂得低低的,動都沒敢動一下。“阿菀,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準備做晚飯,我過後再回來。”
林菀出了院子大門,才發現自己手心都是汗。她沒想到這些上了年紀的婦人,當著她的面就說起了她的婚事,真是太羞人了。她回頭望了望那個青磚小院,想著下次她可不跟舅母再來這家了。
她知道舅母是為了她好,但這樣被一群人圍觀,還有人趁機摸她的手調笑,即便是長者,她也覺得難堪。
那天晚上,林菀對著床頭髮了半天呆。
林菀心情不好,但她面上沒帶出半分來,白日裡照舊笑嘻嘻的。許家沒人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只有悄悄關注她的許青彥發現她最近話少了很多,他有心問問表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但私底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好不容易那天鼓起勇氣問了一句“表妹到許家還習慣嗎?”,還惹得林菀奇怪得看了他一眼,難道這位表哥還時興每月一問?他上個月也這麼問過。
許青彥理所當然的沒得到答案,他有些懊惱,卻沒勇氣再問了。或許他可以買點女孩家喜歡的東西回來逗表妹開心?
他偷偷摸摸的買回了一盒茉莉花香膏,那小販和他說,女子就沒有不喜歡用的。但許青彥這盒香膏,註定是送不出去了。
被許母委託幫忙的人,倒真把這事放在了心上,轉頭就說了兩戶靠譜的人家。一戶是鎮上牛大戶,他家是從鄉間才搬來的,說是家裡大兒子在外跑生意發了財,回來就置辦了田產,把一家老小都接到了鎮上,這次是給小兒子說親,直言不計較女方嫁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