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氣。”
“小孩家家,你懂什麼?”容夫人嗔怪道,“這是給你祖母買的,你們這次回去,總要去拜見她老人家。她又是個陰晴不定的清高性子,讓阿菀親手給她做一身衣服,也挑不出錯。”
“我定會細心做好的。”林菀應和。
“一件衣服費不了多少時間。你仔細別熬壞了眼睛,得空還是要多到正院來,陪娘說說話,打打葉子戲才是正經。”容夫人年紀大了,喜歡晚輩都陪著她。要不是為了謙哥能長進些,她是萬萬不會讓孩子離了她身邊的。
容謙見母親面露惆悵,知她是捨不得自己,忙上去湊趣道:“你們這些女子,總覺得要親自動手做出來的才是心意,繡坊的繡娘技藝不差,不如都交給她們做好,也省的累著自己。”
“女工好,說明是個細緻人,坐得住,這才當得人誇。新婦進門,總要走個過場,你以為誰家媳婦會真的做一輩子針線?”容夫人教訓完兒子,轉頭又對兒媳婦說,“阿菀給我做的鞋,穿著合腳,可見是盡了心的。繡坊做的東西千篇一律,不過是銀貨兩訖的行當,當然不會有自家人細心。”
“娘既然喜歡,我再給娘多做幾雙。”林菀笑道。
“娘少了不你那雙鞋。”容夫人眨了眨眼睛,“你把春芽的差事搶了,回頭這丫頭要找我鬧騰。”
對衣裳這些東西,容謙一向興趣缺缺,他陪坐這麼久,聽都聽煩了,“娘和阿菀何必推來推去的?等日後我開也開個綢緞莊子,專門給你們做衣服。”
雖然只是兒子隨口說的一口空話,但容夫人還是露出幾分笑意:“娘就等著我兒的綢緞莊。”
林菀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低頭笑了。雖然出發的起點有些不對,但好像也是個不錯的志向。
說完閒話,容夫人把其他活一一吩咐下去,她房裡的春芽、春蘭繡活最好,兩人包攬了大部分繡活,務必在月前把衣服趕製出來。春花一直是乾的跑腿的差事,並不在容夫人房裡伺候,此時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和她同命相憐的還有夏荷。
這個小姑娘因為是新買的,即使在牙婆那受過調/教;但以前因為家貧哪裡會做細緻的針線,女工很是粗鄙。那些觸手滑不溜丟的料子,她以前沒機會摸,現在也同樣沒機會。
林菀也不得閒了,她除了做容老太太的一身,還把給容謙做貼身衣服的活也攬了過來。不知道為何,想到丈夫身上的穿別的女子做的衣物,她心裡總有點隱約的不喜。外衣她是不管了,但裡衣……還是她親自動手吧。
林菀見夏荷每次殷切地盯著她做針線,乾脆把做荷包、手帕的小玩意兒交給她做。在東廂房的時候,兩人就一塊坐著做活。離了東廂房,林菀就跟著容夫人學一些基礎的管家經驗,或是陪著打打葉子戲。婆媳兩個相處得越發好了。容謙白天的時候沒機會和妻子獨處,晚上林菀也不許他再一直痴纏下去,免得白天起遲了不說,還沒什麼精神頭。
可把容謙哀怨得不行。等到周家傳訊,說商隊會提前到的時候,怕是隻有他覺得來得正好了。
女眷們卻是好一通忙亂,緊趕慢趕的總算在商隊來的前兩天,把該置辦的東西置辦好了。
這次帶領商隊的是周家大郎,他作為周家嫡長子,最受長輩看重,從小就跟著走南闖北。雖年紀尚輕,卻也能獨當一面了。
商隊的貨物多,不便繞到平川鎮,他差遣了個管事過來告罪,說他脫不得身,不能親身來拜會容夫人,還望不要見怪。
都是自家人,容夫人自然不會覺得侄子失禮,她把兒子兒媳叫到跟前讓他們收拾妥當,第二天一早就和管事出發,啟程回隆縣去了。
確認了離開的日期,容夫人的心情反倒安定下來。以後兒子要常常出遠門,她要是一直戀戀不捨的,惹得雙方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