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滿腦門的汗水,看上去的確不像虛張聲勢。
“是誰?難道是齊國?”秦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齊淵銘或者是尉遲昑。
“不是,若是他們那倒還真不算是什麼稀奇事,但是我查到的這個幕後人物,怕是連你都要驚得合不攏嘴的!”蘇茗此時還在攪七攪八的賣關子。
“你說是大事,那倒是快說啊!”秦亦不耐煩地說。
“若是我手下查探的不錯,幕後之人應該是謝慶瑞!”蘇茗臨了要說的時候,還是猶豫著打了個折扣,沒敢說的板上釘釘。
“謝慶瑞?”秦亦納悶道,“我並未招惹過他,為何他會來與我作對?”
“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朝中爭鬥哪裡用得著你去招惹,只要你的存在礙了旁人的事,那你就是人家要扳倒的絆腳石。”蘇茗氣得恨不得去敲秦亦的頭。
“恩,你說的倒也有道理。”秦亦摸摸鼻子,自己並不想過多的介入朝政,不過是為了尉遲晞才留下,但此時新舊交替不久,便已經開始有人嫌自己礙事,想要試探和作亂了,那麼自己也不能太過於大意,畢竟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想法。
派…派…笙…歌…醉
“你現在打算如何是好?”蘇茗問。
“我在想這整件事,總覺得其中蹊蹺甚多。”秦亦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總抓不到那根關鍵的線。
蘇茗沉下心來,坐下端起茶盞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頭,總覺得這個局設得看起來環環相扣,實際上卻錯漏百出。”
“對!”蘇茗的話讓秦亦的眼前一亮,拍著腦門道,“就是這麼回事,你想,如果他們是精心計劃要算計我,第一那個死掉的女子,為何不選個外地的、無父無母的,或者隨便哪裡買一個來,非要選京裡的人,還能讓咱們找到鄰里保長作證。第二就是,為何開始嚴國公口口聲聲說是自家孫媳,他身為嚴家家主,再怎麼氣惱也不會犯如此錯漏的。第三就是,如果謝慶瑞真的是幕後主使,他會讓你這麼快就查到他的頭上?”
“難道這是個局中局?有人擺下陣法,想挑起你與朝中其他官員的敵對?”蘇茗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事情可就是更加不好收拾了。
“現在看來似乎有些這樣的味道,挑起我與嚴國公府的對立,這樣無論我最後清白與否,光是挑釁權威人物這個帽子,就足夠讓大多數的仕林學子對我不屑一顧甚至於憎惡,而把咱們派出去查探的人馬引向謝慶瑞那邊,又讓我對他心懷猜忌,說不定還有後招讓我與他公開對立,這樣我在朝中就更加立足難穩。”秦亦皺著眉頭試圖分析背後之人的意圖。
“但是能擺下如此局面的人,該是要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要有多廣大的人脈才能做到啊!”蘇茗嘆道,“難道真的是齊國之人?可是他們為何不栽贓到雲相頭上,而是謝慶瑞?你與謝慶瑞原本就並不是一派,這樣的嫁禍似乎還有些並不高明!”
“雲相大人與我是多年交情,直接嫁禍雲相會馬上引起我的警覺,所以他們才會禍水東引,謝慶瑞與我雖本就不是一派,但從未明面衝突,所以他們如果能挑起我與他的對立,那麼給朝中其他官員的訊號,就是雲相與謝慶瑞要全面開戰,那樣朝中可就要大亂了!”秦亦覺得自己越說思路越加清晰,這件事的背後似乎就是齊人使出的伎倆。
“可如果是齊人的伎倆,為何嚴國公會情願聽從齊人的調遣?”蘇茗忽然問出一個更加關鍵的問題。
這一句話把秦亦剛才稍稍理清的頭緒再次打亂:“說不定是他也中了齊人的圈套?”
“我覺得更像是璟朝官員中有齊國的奸細,而且官職還並不算低,不然這整個計劃,是很難只透過齊人就能做出來的。”
“唉,咱們現在怎麼猜測都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