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的,似乎是鬼怪故事,你怕不怕?”尉遲晞見秦亦也有興趣,登時開心起來,“我叫人買了咱們路上看可好?”
聽了他的話,秦亦差點兒沒一口血噴出來,入夢、雲雨,難道是所為的古代十八禁小說,這到底是誰四下交流,被這還沒受過啟蒙教育的小孩子聽見。
還不待她細問,門口已經傳來女子飽含威嚴的聲音:“這是哪個下作的口沒遮攔,竟敢在宮裡說這些個腌臢的話,還讓晞兒聽了去。”
屋內二人大驚,都奇怪竟沒聽到通傳就進來了人,忙抬頭去看,只見雲珊掀起簾子,惠妃帶著面紗走進屋裡。
“晞兒見過母妃。”尉遲晞忙起身迎上去,扶著惠妃的手臂讓她在主位坐定。
“小的秦亦叩見惠妃娘娘。”秦亦也跪下去叩頭,卻遲遲聽不到叫起。
“這殿內你是怎麼管的,竟然那些下人瞎嚼舌頭。”惠妃聲音依舊柔弱,卻還是能聽出其中飽含的怒氣。
“小的知罪。”秦亦嘴上按規矩稱罪,心裡卻叫苦不迭,今兒這事兒怎麼就趕得這麼巧。
尉遲晞雖然還是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但也知道聽來的那話本子怕不是好東西,見惠妃要責怪秦亦,忙替她開脫道:“母妃,這不管他的事,是兒臣聽世子們說的,還以為是鬼怪故事。文淵閣他又進不去,怎麼能怪上他。”
“哼!”惠妃一拍桌角怒道,“那些個混東西,小小年紀便不學好,待明日我稟了聖上,把他們都打發回家去省事。”
尉遲晞聽得這話,忽然說:“母妃,打發了他們,讓秦亦陪著我讀書可好?”
惠妃鳳目流轉,直直地盯著跪在底下的秦亦,手指輕叩桌邊,語氣漫不經心地問:“怎麼,還是個識字的?”
“母妃,他家以前也是殷實人家,從小習字,只不過被人拐了去,這才落魄了。”尉遲晞不等秦亦說話,便忙搶著替他解釋,“上次那個應對瘴氣的法子,就是他最先想出來的,卻還不居功。”
惠妃不知是給尉遲晞面子,還是壓根兒就沒打算發落秦亦,聽得此話,便也沒再追問,叫起了卻也不提讀書之事,轉頭去問東西準備的可是齊備。秦亦忙挑揀著要緊的東西稟與她知道,她還是不放心地叫秦亦帶著雲珊去清查,免得到時候有什麼缺差。
被惠妃連嚇帶折騰地弄出了一身汗,才好不容易送走她主僕二人,這才轉回頭對尉遲晞道:“多謝殿下。”卻發現他表情似乎有些嚴肅,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剛才自己去忙的時候,惠妃跟他說了什麼不成?
果然,他沒有像平日一般抱怨秦亦太過拘謹,而是自己坐定半晌才抬頭說:“上次試探之事,你心裡想是有芥蒂的,對嗎?”
秦亦心裡一頓,卻在最後關頭咬住下唇,嚥下那差點兒脫口而出的“沒有”二字,低頭遮擋住眸光,這才輕聲說:“小的不敢。”
尉遲晞這才如往常一般,伸手扯著她的袖子,讓她坐到自己身邊說:“你是外邊兒進來的,不清楚這裡的厲害,母妃也是怕我出事,這才……”
秦亦心下了然,她甚至懷疑從自己入宮開始看到的一切,便都是做戲的試探,卻也明白宮內的兇險,一個不好便是萬劫不復。於是微笑著回應道:“殿下如此說便是小看了秦亦,雖然小的年紀不大,但是也明白父母之心,都是盼著孩子好,生怕有半點兒疏忽的。更何況殿下這般尊貴的身份,娘娘怎麼能不緊張。”她頓了頓又說,“便是看在娘娘這份愛子之心上,小的又怎麼會有所怨憤。”話便是如此,自己若是說半點兒不放在心上,他自然是不信,還不若半真半假的說。
“那我再問你,什麼入夢、雲雨的,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母妃那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