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他身上為何也帶有那種香氣?
“霧黎?”
“是,主上,正是手下。”霧黎一手拉住六郎手中馬鞭,截斷了力道,華雪方才吐出一口氣,撿 回了小命。
“主上饒命!主上饒命!”華雪倒在地上,一邊揉搓著勒出血痕的脖子,一邊求饒,聲音悽楚,好生可憐。
“說,你是何人?”蕭六郎一字一頓地問道,聲音不大,卻是帶有不得兒戲的威嚴之氣,彷彿一句話答錯,便會引來滅頂之災,聽得人汗毛直立,不敢打謊。
“主上,我是華雪啊……”
“試問,以我一人之力也不見得是虎狼雙煞的對手,卻被你輕而易舉的解決掉,成了不足掛齒之輩,讓我如何信你?”以華雪的武功能最先脫身,這一點足以讓六郎起疑。
“主上,我是真的不曉得,那人剛與我動手,打著打著自己就軟成麵條了,我若有半句謊話,不等主上動手,華雪自行了斷。”
“好,那我問你,羅家的火,是誰放的?”
之前到城郊的小屋來找,又派人來集市上堵截,說明現在羅宅的方向應該是安全的,加之阿福一到,華雪便可得到訊息,也好分頭行動。這般,他才會讓阿福到羅宅去的。本來事情發展的還算順利,六郎卻沒想到會有人放火!
更未想到阿福會落在“虎狼雙煞”的手裡,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放火的人,加之,他從原城到匯城都是華雪這丫頭安排的,若說走漏風聲,除了她,還有誰?
那些不明的蹊蹺事和奪馬鞭只是個□□,如今,六郎視物不清,留著這個隱患,以後豈不是麻煩?這才動了殺心!
六郎如此一問,如投進平靜湖水的石頭,同樣激起了華雪心頭的波瀾。
“主上,華雪再也不敢了……”華雪“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天生機靈古怪,卻是最怕主上了。
連求饒時的小聲音也和齊福好像,平日裡六郎真心是想教訓她的“小聰明”,卻也因此提不起氣來。
“我只要你說實話!”六郎強壓住心頭怒火,指著華雪問道,“羅宅和城郊籬笆小屋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華雪驚恐的點點頭,就是心裡再害怕,她也沒敢對主上撒謊。
一聽到華雪又做起殺人放火的勾當,那怒火真是直衝六郎的腦門:“那羅家的人呢,也是你滅的口?”
華雪剛想點頭,又立馬搖頭,殺人和放火在她心中是兩中概念,況且燒那宅院時,也是將人都安排出去,才下的手。事已至此,六郎手中的馬鞭還是快一步落下來!
而這一下卻未打在華雪的身上,被她身旁的霧黎一擋,生生的替她捱了這一鞭子。
“霧黎哥哥!”華雪一見霧黎替自己捱了打,被打的地方布料已經裂開,那道口子是皮開肉綻,她的眼淚立刻“嘩啦嘩啦”的掉了下來,只得哭著向六郎認錯,“主上,全是華雪的錯,華雪怕您責怪才沒敢說實話的。羅宅是我燒的不假,但手下這麼做,是怕被那些歹人發現了蹤跡。至於羅氏夫婦,我真的沒有滅口,投在主上門下後,華雪再沒殺過人了,主上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華雪是真沒殺人,雖然這其間,她一路尋找阿福,還穿梭於全城放火燒了兩處宅院,但她真的遵循主上之意,未敢傷一人性命。
“主上,”霧黎忍痛向蕭六郎請命,“這一點,霧黎可以作證,羅家的人是我替華安置的。”
六郎也是怒火中燒,大有種走頭無路之感。
如今進退兩難,關外的訊息還未等來,他的眼睛怕是……他自知剛才那一鞭子下手重了些,剛要說些軟話安撫手下,就聽馬車那邊有動靜,似是阿福清醒了。
“夫子。”綿軟無力聲音從馬車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