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肉塊表面烤熟,陶季安去均勻的撒上辣椒麵,辛辣鹹香的氣味兒一出來,白文瀚都坐不住了,也湊到火堆邊上。
四人無聲守著烤肉,等終於熟透,陶季安憨憨笑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烤肉配酒,餘生不愁。」
他這句話先點燃了黑子,黑子腹內的酒蟲作妖,對白文瀚請求道:「大哥,咱喝點兒吧?」
黑子也附和道:「大哥,咱確實好久沒喝了,我將這小子捆回去,他腳傷著,那個被縛靈繩捆著,一個都跑不了!」
白文瀚聞著肉香,也饞酒,他身為綠林三豪的老大,到底是謹慎一些,他掃了眼陶季安腳上包紮的棉紗,彈指一揮,一顆小石子砸向陶季安的腳傷之處。
「哼!」陶季安悶哼一聲,疼的彎下腰去,再抬頭,眼眶和鼻子紅紅,一副忍著眼淚的模樣。
白文瀚緊緊盯著陶季安一切舉動,這樣擰眉皺鼻還能叫他賞心悅目,白文瀚心道這正派小道士這般仙人玉姿,不怪得鳳氏獨子會跟著跑了。
「繼續烤肉。」白文瀚命令道,他自覺慧眼瞧著,陶季安痛苦不像是裝相。
陶季安拖著腳聽話地縮在一旁繼續烤肉,紅著眼時不時看一眼角落的鳳越則,為了拖延時間,他一塊接一塊的烤肉,生怕三人不夠下酒的。
三人胃口極大,陶季安從農家婆婆那裡買來的豆醬全部用完了,那三人才飯飽酒足。
望著地上七八個空酒罈,陶季安竊喜。
酒後嗜睡,但白文瀚還是留了個心眼,踢了踢身旁的瘦子,將陶季安捆回原處,才閤眼睡下。
待綠林三豪鼾聲震天響的時候,鳳越則被一個靈氣漩渦圍繞,絲絲縷縷的綠光匯聚遊走。
陶季安剛聞到一絲燒焦的味道,鳳越則便手腳自由,靜步走向打酒酣的三人,直取白文瀚的乾坤袋。
陶季安心裡可急,他慢動作起身,生怕驚擾了人,等鳳越則回來,麻利地爬上人背,靜悄悄離開了廢棄驛站。
兩人沒了馬,鳳越則又耗盡本就少得可憐的靈氣強行開啟神識,以鳳凰火燒了身上的縛靈繩,所以這會兒腳步略顯虛浮。
「我自己走。」陶季安也不顧腳上的傷了,踢了踢腿兒,想要下地。
鳳越則已經沒多少力氣,便順著他的力道將人放下,但是一直扶著陶季安沒有鬆手。
「別上山,山腳下有河,我們游出去。」鳳越則語調不復往日平靜,說話頗有些吃力。
「嗯!」陶季安點頭,他會水,雖都是在泳池練得。
鳳越則牽著人很快找到了,他打獵曾路過的河流……
等綠林三豪酒醒,已是天亮,他們這一覺睡的可夠久的。
望著本應有兩個人的位置空空如也,白文瀚走過去,捏起地面縛靈繩被燒出來的灰燼。
他狠狠搓了搓灰燼,斯文不再,陰惻惻地說:「抓住他們,賣去魔墟。」
黑子一揮鐵拳,怒吼:「豎子找死!」
白文瀚起身,手伸向腰部找乾坤袋掏法器,摸了個空他低頭一看,腰間空空如也……
區區朱雀稚子!待我活拔了你的毛!
「嘔……」此時的陶季安乾嘔不止,經河水一泡,他的腳傷已經發炎了,傷口浮腫發白。
鳳越則集中精力,用神識開啟白文瀚的乾坤袋,一氣兒將裡面的東西盡數倒了出來。
那三個賊,偷來的好東西還真不少,一堆寶物中有兩個眼熟的——兇兕精元、兇冥蛇膽。
鳳越則從七八個小瓷瓶,找到瓶底刻有金瘡藥字眼的。
陶季安頭疼發熱,半眯著眼看鳳越則握著自己的腳踝,讓自己傷口猙獰的腳擱置在他膝蓋。
然後見他輕叩白藥瓶,將金瘡藥粉末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