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御前太監放鬆下來,笑道:「那我就跟魯國公好好嘮嘮嗑。」
「行啊,正好今日休戰,我們去飲茶吧。」
劉文靜領著御前太監去了自己的營帳。
半個時辰後,御前太監離開了營帳,去向李世民辭行。
心腹放下帳門,走到劉文靜身邊,小聲說道:「沒想到謀反的罪名都沒能把裴寂拉下來,真是可惜。」
「呵」
劉文靜發出一聲冷笑,下一刻,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他端起茶盞,在手中慢慢轉動,語氣聽不出絲毫喜怒:「畢竟是寵臣,怎會輕易被拉下臺。」
「可是,我們調查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把柄,最後他竟然什麼處罰都沒有,還得了賞賜,屬下覺得很不甘心。」心腹忿忿道。
劉文靜沒有受其影響,神色依然平淡:「我早料到了結果會是這樣。」
「那您怎麼……」心腹停頓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還派人去舉報裴寂?」
「不過就是想讓他也體會一下牢獄之災罷了。」
……
虎牢關。
曹湛興匆匆地跑進中軍營帳:「主上,末將得到一個絕密情報。」
彼時,竇建德正在和劉黑闥等將領商議事情,聽見這話,便看向了他:「什麼情報?」
「末將探知,唐軍的草料用完了,即將在黃河北岸放牧。」曹湛稟道,臉上難掩興奮之情。
竇建德猛地一拍,表情很是激動:「太好了,我們的機會來了。」
連連戰敗,這一次,他定要打一場勝仗,挫挫唐軍的銳氣。
「曹湛,你繼續打探敵情,一旦唐軍真的在黃河北岸放牧,即刻來報。」
「是,主上。」
曹湛立即去打探情報。
竇建德吩咐劉黑闥:「傳令下去,三軍養精蓄銳,隨時準備戰鬥。」
第二日,曹湛果然發現唐軍的蹤跡,立刻向竇建德稟報:「主上,李世民率領數百騎以及戰馬渡過黃河,從南面逼近廣武,溜達了一陣後就回了虎牢關。
「但是,李世民留下了數十人,在黃河北岸放牧。」
「有多少戰馬?」竇建德問道。
曹湛想了想:「大概……上千匹馬。」
聞言,竇建德召集所有的文臣武將商議作戰計劃。
凌敬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其他人商議,直到他們說要在牛口列陣,他終於開了口:「主上,萬萬不可在牛口列陣。」
「為何?」竇建德很疑惑。
其他人也看向了凌敬。
凌敬回道:「軍中曾流傳一句歌謠,『豆入牛口,勢不得久』。可見主上與牛口犯沖,您萬萬不能從牛口走,不如,另換一條道吧。」
竇建德皺起了眉頭,露出思索的表情。
「呵呵,簡直是無稽之談。」
曹湛發出一聲冷笑,表情不屑:「不過就是一句謠言,怎能當真?
「說不定,這謠言就是唐軍散佈的,目的就是擾亂軍心。
「謠言止於智者,凌先生素日自稱智者,怎麼還會相信這樣可笑的歌謠?」
面對曹湛的諷刺,凌敬被氣得紅了臉,正想反駁,卻被人搶了先。
劉雅說道:「唐軍正缺草料,戰馬還未恢復體力,此時不出擊,更待何時?
「牛口那條路是最近的道路,若是繞至其他的遠路,必然會失去最佳的戰鬥時機。」
凌敬被堵,到嘴邊的話又從喉嚨裡滑進肚中。
竇建德想了想,「你們兩個說得對,我們必須抓住時機,快速出擊。」
凌敬還想再勸,被竇建德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