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寶是小扒手出身,對於溜門撬鎖很有一套,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將門鎖弄開,推門而入。
床上睡著一人,細微而又有節奏的呼吸說明這人還是個練氣有成的高手。
程懷寶望著床幔的眼中已然射出了野狼般綠幽幽兇狠很的歹毒神光,此時的程大無賴已然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給了無名一個替他壓陣的手勢,擼了擼袖子,猛地一個餓虎撲食,撲到了床上。
床上睡的這人雖有一身不錯的功夫,卻怎都沒料到有人能突破雙尊盟眾多機關哨卡闖入這等核心要地,根本沒有絲毫準備,待發覺有人攻擊時,已然晚了,只來得及嬌哼一聲,包括啞穴在內,身上十多處大穴被同時制住。
程懷寶一聽聲音,知道對方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怒火立時轉成了淫火,心中盤算著:“膽敢睡老子與小月月的愛床?怎的也要付出點代價!哼哼……”暗地裡冷哼了兩聲,兩隻鬼爪子已然不安分的探入被中在那女子的玲瓏嬌軀上掏摸起來。
那女子又驚又懼又怒,苦於穴道被制,莫說掙扎叫喊,便是動一動眼皮都困難無比。
程懷寶正在床上大佔便宜,突覺後脖頸子一緊,一股巨力將他拽的飛了起來。
他在空中收腹擰腰,輕巧落地,忍不住低聲抱怨道:“死木頭你做什麼?這臭娘們竟敢睡在我與小月月的床上,今兒個不辦了她我還算什麼男人?”
無名淡淡道:“床上的是醜丫頭。”
“你……你說什麼?醜……醜……醜丫頭?”程懷寶差點暈過去,簡直有五雷轟頂的感覺。短短瞬間,他的臉就象個萬花筒,已經變幻出無數種精彩豐富的表情!
醜丫頭怎會在自己與小月月的愛床上?
“木頭……木頭在開玩笑吧?別逗小寶了,你怎麼知道床上的是醜丫頭?”程懷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尋找著自己的救命稻草。
無名輕輕一句話徹底將程懷寶打入無底深淵:“我聞到了醜丫頭的味道。”
程懷寶徹底絕望了,他的臉色已然慘淡至令人無法描述,這個打擊對他而言幾乎是毀滅性的。
床上的女子是誰都好,怎麼偏偏是醜丫頭?是喜歡他的醜丫頭?
方才自己一時痛快地上下其手,能摸的不能摸的全摸遍了,萬一醜丫頭藉此要他對她負責……
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程懷寶痛苦閉上了雙眼,有生以來頭一次恨起了自己貪淫好色的本性。
“看不出乾乾瘦瘦的醜丫頭身上還挺有貨。”
即使在這等時候,他那個滿是糟粕的腦袋裡面竟然還能浮現出這等荒謬又不合時宜的想法。
意識到了自己方才想的是什麼,程懷寶只剩下哭笑不得,這一刻他真的恨不能將自己的腦袋剖開,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玩意。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程懷寶回過神來,轉頭看向無名。
無名指了指繡床道:“去將醜丫頭的穴道解了。”
這會兒程懷寶寧可去面對無名喜歡的那個恐怖女妖怪,也沒臉再見醜丫頭了。
可是事已至此,無法面對也要面對。
程懷寶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壯膽。
不夠……
又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沒感覺到膽子有絲毫的增長。
緩緩伸出手去,大腿卻在不由自主地打軟。
終於拉開床幔,藉著窗外那微微的月光一看,一雙滿是激動神采死死盯著自己的靈動大眼的主人,可不正是刁蠻任性卻又不失單純可愛的醜丫頭。
也罷,都到了這一步,程懷寶無奈之下終於強自壓下心中的尷尬,拼命在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忐忑不安道:“醜丫頭,沒想到是你,方才小寶哥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