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這樣的姑姑,你天天把臉弄成那樣,多虧待自己啊。”蕭然就是蕭然,雖然大大咧咧,卻很貼心。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以後你們就忘記了今晚吧,不許對任何人提起。”該吩咐的話還是要說的。
“為什麼啊?那回家了,連爹爹他們都不能說麼?”
“對!不管是誰!”我說的很堅定,有些東西只適合黑暗的,一旦曝在陽光下,可能馬上就會枯萎了。例如我的生命。我不能再賭一次。
“記住了沒?”我死死盯住蕭然的眼睛,我必須要得到她的保證。看著蕭然終於惋惜的點了點頭,我又轉向阿依達,阿依達只輕聲卻堅定地說道:“你永遠是蕭先生。”這樣我就放心了。
“以後,就不要叫先生了吧。跟蕭然一樣,叫叔叔吧。”這樣董事的孩子,我真不忍心總拒絕他在外。
“叔叔。”阿依達脆脆的叫了一聲。
“哈哈……明明是姑姑,卻叫叔叔,小鬼你真夠苯的。”這個蕭然又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我趕緊的白了她一眼,她才勉強的止住了笑聲。
歸與不歸 2007…09…18 12:28
收徒
“我給你們吹首曲子吧。”這樣安靜的夜晚,正適合吹笛吧。
摸出那把絲竹笛,我給他們吹個什麼曲子呢?
制這枝笛子的竹子,是我在南方上離國遊歷時,在一個小鎮無意發現的,那個小鎮以生產大竹而著稱。那是一種生長在熱帶的大竹子,竹大而堅固,當地居民都以竹造屋。小鎮遍佈竹林,優雅天然,人也樸實熱情,所以在那裡我跟蕭然一住就是四年。
那種在當地就叫大竹的竹種,最小的也都有大碗口那麼粗,幾乎找不到成年的能制笛簫的竹子。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好不容易找到一棵長成的又細小的大竹。由於及其堅固,要製成笛簫可不是一般的難,幸虧我有那把小鐵如泥的寒玉匕,才好不容易將那杆竹製成兩把笛子,兩把簫。笛子送給了一隻給當地一個忘年交的極愛音樂的老者,一隻簫給了蕭然,我留了一笛一簫。不過我不愛吹簫,簫聲太過淒涼,我忍受不了那種寂寞,所以很少吹簫。
製成笛簫後,想著給他們取個什麼名字。突然的就想起前世來。小時候我極愛竹,因為認為竹能勵志,“未曾出土便有節,縱使凌雲亦虛心”。幾位少年朋友一聊,然來都喜歡竹,於是各自美美的給自己取個帶竹字的筆名。我們分別取了絲竹,筱竹,碧竹,溪竹。我的是絲竹。上大學時,自豪的告訴室友我的偉大筆名,卻遭遇人生第一大挫折,從此無言見江東父老。只聽室友似毫不在意的脫口而出:“死豬?不錯,好名字。”從此落魄江湖,至死都未擺脫“死豬”之雅稱。從此恨恨絲竹,決定棄其如糞土!
憶起這些往事,我不禁莞爾。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人聰明的將絲竹和死豬並稱吧?所以我決定取我的新笛名為絲竹瘦笛。
我走在清晨六點無人的街帶著一身疲倦
昨夜的滄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
微涼的風吹著我凌亂的頭髮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見車站裡熟悉的畫面
裝滿遊子的夢想還有莫名的憂傷
回家的渴望又讓我熱淚滿眶
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聲唱
我在歲月裡改變了模樣
心中的思念還是相同的地方
那刻著我的名字年老的樹是否依然茁壯
又會是什麼顏色塗滿那片窗外的紅磚牆
誰還記得當年我眼中的希望
誰又知道這段路是如此漫長
我不在乎有沒有夢裡的天堂
握在手中的票根是我唯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