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長老的時候,能在剎那間變成一位成熟的女子,並且隱藏修為也就罷了,但她卻是隱藏著虛靈體中的內丹。
“你莫非真是詐死嗎?我該稱呼你為小女孩,還是某女子呢?你真能在瞬間變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嗎?那你,到底又是何方神聖呢?”
柳懷松仰望明月,自言自語著,他毫不客氣的用上‘何方神聖’這四個字,倘若這一切當真與小雨有關,那麼她絕對配得上這四個字。
自始至終,柳懷松寧願站在墓碑前胡思亂想,也不敢開棺掘墳得到真相,他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對死者的尊敬。
他相信,倘若小雨真的是故意中毒詐死,那必定有何難言之隱,那麼終有一天會重新面對小雨,當然。下一次遇見不是小女孩的小雨,至於她的真實身份,以及為人秉性,是敵還是友,等等,這一切,他都不能妄自斷定。
與此同時,陸劍川拄著柺杖走來柳懷松的身後,他上前給小雨燒上三炷香,然後又退來柳懷松的身旁。靜靜看著墓碑發呆。
柳懷松出神的仰望明月胡思亂想著。以至於才低頭瞥見陸劍川,有些錯愕的道:“師父,您怎麼會來呢?”
“我是尾隨逆風前來的,只不過。他與你在屋頂上喝酒。為師一人在巷子裡喝酒。”陸劍川轉身盯著柳懷松:“真是出乎預料啊!逆風的笑聲我都聽在耳邊。這些年其實難為他了,也埋沒了他,如今你們志趣相投。秉性相吸,確實是一對難得的良知益友,為師也不知道你為何能融化這座冰山,或許與你本身的感染力有關,總之,不失為一大快事,哈哈。”
陸劍川說完,開懷大笑,似乎漫在心間多年的塵埃終於得到清洗,笑聲如此乾淨,如此無拘無束。
畢竟逆風是陸家僅存的血脈,陸劍川眼下這般高興,柳懷松是心照不宣,轉過話題問道:“那師父今晚前來,想必不單是尾隨逆風如此簡單吧?”
“自然是大事,若是沒事,為師何苦來找你小子呢!”陸劍川攥起腰間那麻繩束著的酒葫蘆喝上兩口,接著道:“今晚前來,只為傳授你一套劍法。”
“劍法?”柳懷松微微一怔:“不是曾經說過,我只需要絕對霸道的力量,還不需要學習花哨的劍法嗎?”
“有些東西早晚也是學,先學後學也不打緊,你先看為師練一套,能學多少算多少,學不會那也無所謂。”
陸劍川說著話,後退五大步,舉起柺杖呈一字型比在胸前,右手握住柺杖的頂端,左手握住柺杖的中端,像是一個拔劍的動作,忽然嗖地一聲,原來這根看似腐朽地柺杖本就暗藏著一柄尖細的長劍。
柳懷松沒有在意這些小事,聚精會神的留意著陸劍川每一個動作,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陸劍川出手,殘廢多年的腿沒有成為障礙,揮劍慢如行雲,起伏淋漓有致,劍芒似有似無,根本不見半點殺氣,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若是不論揮劍人的性別,還以為是一名女子在月光下跳著曼妙的舞姿。
縱使劍法速度奇慢,但是陸劍川與那柄劍是若隱若現,令人觀察不透,越看下去便會出現越多的幻影,已然分辨不出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陸劍川,不過,最為精妙之處,陸劍川揮劍的周圍有不少株花樹,然而花樹竟連一片嫩葉也沒有抖動過。
這種劍法不僅沒有殺氣,並且不帶一絲風聲與劍鳴聲,彷彿揮劍人的手中沒有劍,單憑此點,就讓柳懷松琢磨不透這種古怪的劍法。
忽然間,陸劍川消失在眼前,柳懷松頓時張口結舌,但見眼前花樹叢中勁風呼嘯綿綿,一時間淡紅的花瓣與綠葉漫天飄舞,彷彿生在樹枝上的花瓣與綠葉在急速凋零,造成了一副時間在飛快流逝的假象畫面。
直到枝頭上不剩半點蔭綠,緊接著光禿禿的枝丫彷彿被削成了無數段,盡數無聲無息的落在土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