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上纏繞著的白布中滲透出些許鮮血,這一刻,柳懷松清楚的感覺到靈石停在傷口處不斷的轉動著,而從靈石裡面自主散出的黑氣滋養著左臂每一寸肌膚,整條手臂乃至肩上已然成麻痺狀態,不知不覺中閉上眼睛睡去了!
直到次日甦醒時已是午時,柳懷松端坐在床前緩慢的抬起左臂嘗試著活動每一根手指,雖然仍有些許疼痛感傳入腦中但這樣的恢復速度足可讓多數人望塵莫及!
突然間,柳懷松才想起玉簫嫣今早並未來找過自己,雖然昨日說過風虛門不能去,但誰能確保這丫頭不胡鬧呢?
柳懷松迅速來到大廳果然不見玉簫嫣,詢問左後女婢才得知原來在院落校場處,這才稍感欣慰,若是她玉簫嫣當真前去風虛門,那自己纏著童於堂切磋並且受此重傷,如此一番苦心豈不是付之東流!
柳懷松晃晃悠悠的來到校場處,遠遠看去,玉簫嫣有模有樣的來回踱步在站立筆直的一百人面前,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還能見到那一百人目光炯炯的盯著玉簫嫣,無一不是精神抖擻,似乎對玉簫嫣的話受益良多!
柳懷松走進一看才發現這一百人雙臂成直線下垂緊緊的貼在兩側,站姿頗為古怪但能如此整齊劃一,足夠說明玉簫嫣給他們違反規定的懲罰不次於鍾家!
“喂,你傷都沒好,亂跑什麼啊?”玉簫嫣突然見柳懷松不去好好養傷,居然到處瞎逛,頓時帶著對那一百人訓話的口吻大聲叫道!
突兀其來的一聲讓柳懷松一愣,左右張望兩下後才看向一臉嚴肅的玉簫嫣,不禁啞然失笑,從未見這丫頭這般神情,還說自己瞎逛,若不是擔心你玉簫嫣跑去風虛門撒野,誰人重傷未愈還有這般雅興!
咳嗽兩聲,道:“出來透透氣,活動脛骨罷了!”
“這樣啊,也好,你就在這兒看著!”
說著話,玉簫嫣吩咐一邊的女婢幫柳懷松拿來一張椅榻!
“好好看著我怎麼訓練他們!”玉簫嫣俯身向著斜躺在椅榻上的柳懷松得意的笑了笑!
等轉身面對一百人時,玉簫嫣便恢復成之前那不苟言笑的神態,雙手放在背後來回踱步!
咚咚咚!
鴉雀無聲的校場裡只有玉簫嫣那高跟鞋發出的脆響聲,眾人的心隨著玉簫嫣走動的節奏撲通撲通的跳著,齊齊嚥著口水!
“軍人,必須要有軍人的素質,要有勇往直前的氣魄,上戰場時要做好隨時送命的準備,只有死,才能獲取勝利,不死人是絕對不會勝利的,你們記住了嗎?”
眾人傻眼,柳懷松亦傻眼,這什麼話?
人都死了,即便能取勝,又有何意義?
校場上一直巋然不動的眾人,開始有些鬆散了,其中有因為玉簫嫣的話,然而大部分心中叫苦,都在太陽下站了一上午,不僅沒動一下,並且連飯都沒吃,不管什麼軍人,還是鐵人,不吃飯就是廢人!
眾人不約而同的相互張望,似乎都知道各自心中想法,頓時擠眉弄眼起來!
終於,這時候最前排一個瘦黑男子被人推了出來,瑟瑟縮縮的上前幾步,來到玉簫嫣跟前,道:“夫人,您看,弟兄們,是不是該用餐啦?”
“錯,你叫什麼?”玉簫嫣定定的看著眼皮底下這瘦黑男子,大聲說道:“我剛才不是教過你們嗎?先敬禮,在叫長官,你快重複一次!”
“這?”瘦黑男子愣愣的撓著頭,時不時回頭瞟兩眼自己後方那些強忍笑意的眾人,心中暗暗痛罵,他孃的,把老子推出來找羞辱,簡直是一幫禽獸!
但是,想歸想,面對玉簫嫣他也不敢如何,其實,這些人能一上午目不轉睛的盯著玉簫嫣,根本不是玉簫嫣話之中聽,甚至他們聽不懂多少,完全是因為玉簫嫣暴露的裝扮以及出眾的樣貌!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