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柳懷松五步左右,沉聲說道:“不到一年便有相尊七品的修為,單說突飛猛進,已然言不符實,你確實了得啊!”
他暫短移開視線,看向柳懷松身後的那片花樹林,又繼續道:“伊塵的死,老夫不想在去計較,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我只問你,當初晚上在街道上偷聽之人可是你?輓歌劍法你如今掌握的如何了?”
柳懷松恭恭敬敬拱手一禮,微笑道:“伊塵為我而死,我會終身感激她,當時街道之人確實是我,當時礙於無法表明身份深感抱歉,至於輓歌劍法,共計一十八招早已熟爛於心,試煉過數萬次。”
“不錯,不錯!”道殘天面無表情。他實在是笑不出來。但誇讚絕對是出自真心,他繼續道:“當晚風門主利用精氣痛擊於你,如今卻成為你的女人,當真世事難料。你的能耐也確實不小。”
話到此處。他抬手一拉。將插在草地上的那柄長劍吸了過來,又拋給柳懷松說道:“我修為是為尊五品,縱然你是後輩。今日一戰老夫也必定要傾盡全力,我們不談修為,不論能力,只在輓歌劍法上一較高低。”
從哪裡跌倒便從哪裡爬起來,從哪裡受到悶氣便從哪裡討要回來,柳懷松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並且能夠深深的理解。柳懷松不在言語,他一抖手中的長劍,噌地一聲,帶著連續不斷的嗡鳴之聲,向著道殘天直刺過去。
輓歌劍法重於強攻,需要配合極其高超的身法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至於缺點,柳懷松早就明白,正是隻攻不守,變相以攻為守。
“好速度!”道殘天登時興起,終於破顏一笑,他背脊一抖,斜背在背上的長劍,脫鞘沖天而起。他騰空避開一擊,一把抓住長劍,凌空一個翻身倒掛金鉤筆直落下,準備一劍刺進柳懷松的天靈蓋。
柳懷松沒有仰頭去看一眼,單憑感覺就知道這一劍在什麼方位,他後仰身子倒在草地上。
“噔…噔…噔”柳懷松躺在草地上,連續與道殘天相擊數劍。接著他向著側面翻滾過去,一個鯉魚打挺站直身子,展開身法猛攻剛剛落地的道殘天。
“噔…噔…噔”雙劍不停相擊,摩擦出刺目的星火,兩人竟然是平分秋色。站在一旁觀戰的青蓮咂圓著嘴,委實難以相信,柳懷松居然能在輓歌劍法上與道殘天相持不下。
青蓮清楚,自從道殘天那次鬱郁吐血,次日回門閉關數月,主要是在自己研究三十年的輓歌劍法上尋求突破,結果終於得他所願確實有些突破,輓歌劍法也上升過一個層次。
青蓮看得心急如焚,自然也希望道殘天能夠取勝,但此刻竟然還是在伯仲之間,她皺眉嘀咕道:“這個柳懷松還真是個變態啊!居然這樣也能與師父打成平手。”
忽然她眼眸圓瞪,滿臉惶恐不安,嘀咕道:“如果師父此戰敗北,那豈不是又要吐血,恐怕從此會一蹶不振,鬱鬱而終啊!完啦!完啦!”
當真印證那句話,越是擔心什麼越會來什麼。正如此刻,青蓮已經看見,柳懷松猛地一劍敲擊在道殘天的長劍中端處,劍身頓時一陣顫巍,長劍隨時有脫手飛出的可能性,道殘天甚至被柳懷松逼退兩步。
忽然,青蓮大吼一聲:“柳懷松!”
尖細的聲音在草地上來回漂游,傳進交戰的四人耳中,四人不約而同匆匆瞥了青蓮一眼。那位化作啄木鳥的老者抽空喝斥道:“女娃,老夫交戰,休要出言驚擾,當心唯你是問。”
青蓮臉頰一紅,不敢在發出半點聲音。剛才她那一聲尖喊聲,使得柳懷松微微一愣,不過道殘天並沒有趁機反攻柳懷松,而是等他醒過神來之後,才憑著自己的真本事,給予柳懷松一次連續性的反擊。
此刻換作柳懷松被逼退三步,他略一驚慌,旋即全身心投入在交戰之中,連續五劍猛攻而去,又與道殘天相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