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有另一隊衙差回來復命,領頭的人手裡拿著幾封書信,看起來再熟悉不過,劉掌櫃失聲道:「你們!你們……」
李淵獰笑道:「想不到吧,我都知道,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
領頭人把書信呈遞給縣令,他們奉令去劉家搜查,在書房找到了這幾封信,縣令展開一看,從劉掌櫃向東家稟明情況到東家給他們提供假死藥都在信上寫得清清楚楚。
縣令合上書信,厲聲道:「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案情明朗,最終兩夫妻被各打二十大板,李淵被奪取功名,打了四十大板,而身為主謀的劉掌櫃,由於可能主觀上存在故意害人性命的可能,先下獄,等審問過他的主家後再一起定奪。
而縣衙裡的仵作,自是也奪了仵作身份,為了十兩銀子,他從此再也不能吃縣衙的公家飯了。
陸憬和昀哥兒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走向,現在看來,他們已經被劉掌櫃背後的東家盯上了,或許是因為之前他們把折溪鎮的萬寧布莊弄倒了這件事,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知道了他們和煙雲布號合作……
但是兩人都覺得最後萬寧布莊的主家肯定不會有事,劉掌櫃找不到替罪羊,但他的主家經營了這麼多年,絕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被牽連。
不管如何,縣裡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幾人走出衙門,先回了昀華齋。
陸憬之前拜託了周巖回鎮上接人,怕他回來錯過,便讓陸誠在縣衙門口等他。
南琦看到陸憬和昀哥兒完好無損地回來,這才鬆了口氣,周巖還沒回來,他看了一眼便又去了前面鋪子,打算等打烊後再細問。
陸憬対昀哥兒道:「辛苦昀哥兒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不等昀哥兒回答他又轉向王大夫,「王大夫,勞您幫他診診脈。」
昀哥兒想說自己沒事,王大夫已經笑呵呵地取出了脈枕,他便也乖乖把手搭上去。
王大夫診了半晌才收回手,対兩人笑道:「沒事,好著呢。」一看昀哥兒這樣就是被精心照顧著的,狀態好得不能再好。
陸憬鬆了口氣,這才來得及問昀哥兒鎮上發生的事。
昀哥兒道:「我在家中午睡,收到夥計報信說鋪子裡出了事,馬上就去了那邊,我到的時候很多客人還圍在那裡沒走,他們手裡的蜜豆冰也不敢吃了,我便花錢買了回來,再加上聽夥計的描述,這兩個人的行為實在奇怪,還有那個車夫,就像是計劃好等在那裡的,以防萬一,我便把王大夫叫上了,我讓陸誠去租了馬,趕咱們家的馬車來的。」
這次能這麼快脫險最主要的便是王大夫的這一手銀針治假死,陸憬認真地感謝了王大夫,心裡更堅定了要讓昀哥兒留在鎮上生產的決心,王大夫的醫術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厲害,有王大夫在,昀哥兒生產也能多幾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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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因為兩次萬寧布莊陷害競爭対手的事,都牽扯了人命,性質惡劣,下令停雲縣內不許萬寧布莊開店。
萬寧布莊在停雲縣徹底臭名昭著,甚至這裡的事透過行商的口中傳到了別的地方,萬寧布莊的名聲漸漸差了起來。
雲飛從給昀華齋送布的商隊口中聽說了這件事,先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安撫自家小外甥,轉頭立即加大了対越雲布號的針対。
不久,越雲布號便撐不下去了,主事人開始變賣布號,雲飛找了人轉手便把布號之下的工坊買下,自此,浣州的布料市場徹底被雲飛掌控。
雲飛下令不許布商向萬寧布莊供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萬寧布莊盤桓於浣州作惡多年,終於被做的惡報應到自己身上,轟然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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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哥兒把手裡的信放到一旁,提筆給雲飛回信。
陸憬在一邊一言難盡地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