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人家。最後一刻,他感覺不能來的仲偉竟也來了。
程英傑晚上沒空,十二個人從六點半開始,一直喝到晚上十二點,一共喝了八瓶龍城銀樽,又喝了**箱啤酒這才作罷。每個人都喝得紅光滿面,興致很高,不管年齡職務,都與文光鬥開始稱兄道弟,“小兄弟有本事,”“小兄弟很優秀,”“小兄弟很有頭腦”之類的話不絕於耳,但無論他們怎麼說,文光鬥始終堅稱,“店是我爸開的,他不能喝酒,就讓我表示一下心意。”眾人醉眼朦朧,都是一幅你知我知天下知的表情,心照不宣而已。
文光鬥喝得也很開心,他把賈平安送回家後,在回宿舍的路上,猶自沉浸在興奮中,“與鄭佳卓兩情相悅,藥店錢景光明,工作得心應手,又結交了一批中層,算是在鎮裡打下了基礎,生活對自己不薄啊!”
鎮上的路燈早已熄滅,也不見有有來往,他亮開嗓子大聲唱起了《定軍山》,“這一封書信來得巧,天助黃忠成功勞,站立在營門傳令號,大小兒郎聽根苗: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上前個個俱有賞,退後難免吃一刀。眾將與爺歸營號,到明天午時三刻成功勞。”夜色下,卻無人響應他的好嗓子,遠遠只傳來幾聲狗叫。
好心情一直保持到第二天下午,張德亭一個電話卻把他打了入冰冷的深淵。
第八章 膽大心細遇事不慌5
上午文光斗的心情一直很好,看什麼都好,陽光格外明媚,天空也格外燦爛。
程英傑上午快下班時走了進來,跟大家說了幾句話,使了個眼色先走了出去,文光鬥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外面的車裡。
“小文,聽說你開了家店?”程英傑遞給他一支菸。
文光鬥心裡一驚,這事這麼快就傳到了書記司機的耳朵裡,他有點後悔昨天晚上的宴客了。
程英傑繼續說,“你以什麼名義請客不好呢,偏要以感謝賈平安的名義,讓大家都知道你有間店,有些人沒事還要平地起三層浪呢,你還樹個靶子讓人家打!”程英傑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程哥,當著你的面我不說假話,店是我開的,可是我昨天晚上說是我爸開的,證上的法定代表人和藥店負責人都是我爸。”文光鬥老老實實地說道。面對一個對他好的老大哥,不說實話只會讓人失望。
“南河政府以前還真沒有先例,老闆現在還不知道,唉,其它一些老同志也不要求上進了,提拔也沒有希望了,他們提前退休出去兼個職誰也說不出什麼,你剛參加工作不到兩個月,就搞出這麼大動作。”
見文光鬥推開車門往外走,程英傑又把他叫住了,“早上來,我看到小翟在張書記屋裡嘀咕什麼,見我又把嘴閉上了,你小心點。”文光鬥點點頭走回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前,他點燃一支菸,思緒卻有些亂,菸灰老長一下掉到辦公桌上,他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沉不住氣,人家說幾句又能怎麼樣,機關幹部不許經商,但是父親在經營啊,對任何人自己都能理直氣壯。”
下午前半段一切如舊,到了快四點鐘的時候,翟順傑接起一個內線電話,放下後他平靜地說,“張書記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看著他平靜的臉,文光鬥內心卻不平靜,“這人以前領導打電話找我,都是一幅警惕妒忌的樣子,今天這麼平靜本身就有問題,上午程哥也說了,他在張書記辦公室瞎嘀咕,這個人啊,真是不可救藥了。”
文光鬥答應一聲站起來往外走,走到門口,他一下轉過身來,翟順傑正在背後看著他,見他突然轉身,趕緊低下頭假裝整理檔案。
文光鬥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筆記本和一支筆,快步走上二樓。
張德亭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