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南陽軍營寨有無異樣?”
已經驚動了的幾個部下早已經跟了上來,一聽問話,都迅即搖頭:“無甚變化,今日一戰都如往常一般。”
袁無畏稍稍放心,但卻疑惑更甚。
南陽軍營寨地勢更低,正因為如此南陽軍也在水口一旁駐紮有騎步軍,就是防止己方決堤,若是決堤放水,己方自然不好受,但遭殃更甚的恐怕就是南陽軍了,所以袁無畏才更是不解。
南陽軍若是奪下水口卻不是為了決堤,那就更無法理解了,從高壟地那邊過來地狹不說,己方柵寨同樣備有投石車和床弩,從這邊強攻,還不如從正面強攻更能展開,發揮他們兵力優勢。
或者是他們打算佔領壟地,再來派人決堤?只是這決堤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就算是有幾百人來掘開,恐怕也得要好幾個時辰都未必能行。
有這個時間,自己這邊可以好整以暇的準備不說,而且可以抽調強弩手突前,居高臨下的沿著河岸覆蓋射擊,不知道南陽軍打算拿多少人命來換這個毫無意義的決堤之舉?
而且這也得在他們自己先把營寨撤離調整好之後才行啊。
袁無畏越想越覺得無法解釋,但內心的擔心卻半點未減。
“走,讓龍雀尾準備,另外再準備兩都兵,跟我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袁無畏的親兵已經將鐵戟遞到了他手上,他振作了一下精神,事到臨頭,總免不了一戰。
就在袁無畏積極調兵準備奪回高壘時,江烽他們卻是好整以暇的整軍備戰,等待著蔡州兵的到來。
應該說蔡州兵的動作相對遲緩,不過江烽估計這可能和他們對自己這一幫人來奪取高壘壟地這一線的目的有些迷惑不解有關。
恐怕蔡州軍的統帥也有些不明白自己這幫人來把水口奪下來幹什麼,難道要水淹七軍,到底是要淹蔡州軍還是南陽軍?
兩艘蓬船已經以一個對稱形勢插在了河岸邊上,一幫子善水的軍士已經在術法師們的指揮下忙碌起來。
各種形狀長短的木製長杆被抬了下來,然後按照一定方位和角度開始在最凹陷處的壟地沿岸佈設起來。
江烽饒有興致的看了一下滿臉肅色的鄧龜年和許靜他們。
這些人在在船頭上指揮著士卒們按照他們的指示的方位不斷將木杆插入水中或者泥土中,然後用特製的絲線纏繞起來,最終匯聚到一起,與許靜手中的那枚龍角連在一起。
平素的訓練在這個時候終於發揮出了作用,士卒們之前顯然都是訓練過多次了,在鄧龜年和許靜的指揮下最開始還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有條不紊的把一根根木杆插入,絲線纏繞,形成一個類似於八卦陣似的陣型。
“大人,蔡州軍那邊出來了,大概有兩三百人,為首者應該是一個天境高手。”
丁滿和郭嶽都已經蓄勢待發,躍躍欲試,這一戰的主角是術法師們,這讓他們也有些失落,但是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有一個對手了。
江烽笑了起來,“不忙,讓蘇鐵他們的投石車和床弩準備,得先讓他們嘗一嘗自己東西的滋味。”
似乎是覺察到了一些什麼,蔡州軍終於一掃剛從柵寨裡出來的雜亂,迅速組隊,加快速度猛撲了過來。
只不過他們也沒有想到給他們劈頭蓋臉的竟然是來自高壘上的投石車和床弩。
蔡州軍的投石車比起固始軍的投石車相差太遠,十來人竟然只能操作一臺,所以大家索性把床弩用到了極致。
三弓床弩,一次性便能發出數枚強勁無比的巨型弩矢,伴隨著床弩刺耳的絞絃聲,十餘名衝在最前列計程車卒幾乎是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變被這一波弩矢橫掃。
馬二山在一聽到絞絃聲時,便下意識的撲倒在地,他太清楚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