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過鞠蕖要離開江烽,更像是一種水到渠成的事情。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須忸忸怩怩?這本來就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點,江烽反而寬下心來,也就是選擇合適的時間而已。
對於江烽來說,子嗣和納妾的事情雖然重要,但是也非迫在眉睫的事情,擺在面前的事情的確太多了,讓他都有些應接不暇。
壽州納入了淮右體系,實際上也算是為江烽的未來確立了一個方向,若是沒有拿下壽州,江烽都還有些矛盾,但現在,可供選擇的餘地就大多了。
廬、濠、舒三州首當其衝,但是廬、濠二州現在還屬於吳國,在楊徐尚未徹底撕破臉甚至大打出手之前,江烽還無法插手。
舒州看上去也是一個合適的物件,孤懸一隅,而且和吳國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以前壽州和吳國之間的關係,依附於吳國的小藩閥,只是要吞併舒州,同樣需要藉口和契機。
長安只給了自己光澮壽防禦守捉使這個名頭,淮右防禦守捉使不過是一幫人自己為自己臉上塗脂抹粉的噱頭,無法宣之於眾,只能在內部說一說。
大義和名頭這個東西很奇妙,有時候沒有它,似乎也沒有人在意,但有時候缺了它,似乎就會步步受阻,這個東西的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江烽自認為自己還無法遊刃有餘的駕馭大義和名頭這個東西,長安不會聽任自己為所欲為,同樣周圍的諸藩也一樣如此,所以還得要選擇合適時機。
但江烽知道未來淮右要進一步擴張,廬、濠、舒三州就會是首選物件,首先選擇誰,要根據情況而定。
不過這都要建立在淮右軍的準備停當和吳國內亂這兩個條件同時具備的情況下。
吳國內亂江烽暫時無力干預和影響,但是淮右軍自己做好充分準備卻是擺在面前的難題。
隨著淮右軍五個步軍、一個騎軍(組建中)、一個牙軍(組建中)、兩個水軍的格局逐漸形成,如何讓這支軍隊真正成為可以如臂指使、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即勝的雄師,還有太多的準備工作要做。
問題比江烽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困難也比江烽想象的要多得多。
要建立起一支能打仗的軍隊,絕非簡單的招募兵員再發給一干刀槍棍棒咋咋唿唿的訓練一番就能行了,這裡邊門道多了去。
就目前來看,除了楊堪的第一軍算得上是一支可以真正應對各種場面的百戰之師外,其餘四軍,以及牙軍和騎軍,都還欠缺相當火候。
所以在各種物資的保障上,江烽也明確告訴了賀德才,優先保證第一軍,因為這是淮右軍日後應對各種危險場面的關鍵力量。
牙軍的情況略好,但是比起第一軍來,江烽覺得始終差一次真正上規模惡戰苦戰的血火淬鍊。
騎軍的情況和牙軍相似,在規模上始終未能上去,這也是秦再道本著寧缺毋濫的態度造成。
而一旦放開手腳擴充到一個滿編軍,不說戰馬不足,就算是戰馬配足,這種驟然擴編也只會造成戰鬥力的迅速下降,尤其是像騎軍這種“技術性”很強的兵種,除非補充的人員本身就是熟手。
至於淮右軍的第二軍、第三軍、第四軍和第五軍情況就更是參差不齊了。
軍隊編制數量的迅速膨脹帶來的就是戰鬥力難以提升,不斷的被稀釋,結果就是戰鬥力持續下降。
材官所的在各種武器盔甲的整備上也是捉襟見肘了,哪怕是江烽已經把第一期從卡里姆和納辛那裡獲得的錢銀投入到了材官所,讓材官所為擴編的軍隊儘快補充齊備武器盔甲,但是這還是遠遠不夠。
之前對此不太在意的江烽終於意識到了這個時代軍資消耗的巨大,一支軍隊從一建立開始,每天的消耗就是海量的,而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