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應為接應配合的人員,雖然他們身上沒有其他印記,但應為南陽方面的人員,沒有發現蔡州方面的人手。”
郭嶽古銅色的面頰有些蒼白,眼中籠罩著濃濃的怒意,“沒想到南陽和蔡州居然聯手了,連袁無敵這等人物也自甘下流,行這等齷齪之舉。”
“六郎,這從某種方面來說也說明我們淮右讓南陽和蔡州都感到壓力了啊,你的傷勢如何?”江烽笑著搖搖頭,修煉金剛不壞體之功,肌肉修復能力很強,這一點他知道,所以並不太擔心。
“沒事兒,那枚弩矢倒是有些勁道,傷了我一根經脈,需要幾天來修復。”郭嶽提都沒提那毒焰造成的傷害,皺起眉頭,“主公,這劉、袁二家聯手,怕是有些麻煩,這親衛都恐怕還要加強啊。”
江烽沉吟了一下,搖搖頭:“劉袁二家聯手沒聯手還說不清楚,但今日之事還無法斷言他們就聯手了,他們應該是湊巧碰到一起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哦?”郭嶽頗感驚訝,“主公何以得出這個結論?”
“那劉潯我認識,乃是南陽節度使府中負責情報的重要人物,估計應該是協助那劉氏子此次行刺行動的,但卻只顧劉氏子性命,絲毫沒有管袁無敵的下場,加上袁氏竟然無一人配合,顯然不合情理。”江烽搖搖頭,“雙方逃離現場的方向也不盡一致,當然這不算什麼,可袁無敵也沒有對劉氏不吭一聲就撤離沒有任何態度,足見他們也就是臨時糾合起來而已。”
“那就好,只要他們是臨時糾合起來就好,屬下還擔心這劉袁兩家若是攜起手來,日後麻煩就大了。”郭嶽也舒了一口氣。
顯然今日這一站給他很大的震動,對手竟然用兩個術法武器就把自己這個親衛都的都頭,一個天境養息期的高手給纏住脫不得身,這固然和自己以往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有關,但是也足以說明南陽一方在術法一道上的水準。
在這刺殺行動中都能展現出這般實力,而袁氏更是派出了袁無敵這種接近於小天位的高手來幹這種卑陋行徑,下一次呢?他這個親衛都首領壓力就大了。
“未必啊。”江烽苦笑。
他有感覺,這一次劉袁兩家哪怕是臨時聯手刺殺未能成功,只怕還會更增添劉袁兩家的警惕心,哪怕短時間內也許不會再有刺殺之舉,但是也許會促成這兩家的聯手合作,尤其是在光州的問題上,會有什麼變數,還真不好預判。
“哦,主公為何這般說?”郭嶽雖然不愛說話,但骨子裡還是一個直腸子,對很多問題也考慮不到那麼多。
“六郎,你以前聽說過有哪家藩閥如此興師動眾來行刺殺之舉麼?”江烽反問:“今日我卻遭遇了南陽和蔡州兩家的這般舉動,足見他們兩家對我們淮右的忌憚。要說我們淮右的實力與南陽和蔡州相比,都還有相當差距,但是他們卻都不約而同的打這種主意,一是覺得這種方式見效最快,二是恐怕他們都有心再打光州的主意了啊,這一次未能得手,也許就會刺激他們真正聯起手來了。”
郭嶽略加思索,也覺得江烽所言有理,皺起眉頭:“那主公我們該如何應對?”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光州現在還有朝廷這塊擋箭牌,如果說換在以前,也許南陽和蔡州還要顧忌一下,但是我感覺南陽似乎有點兒態度變化了,還有些吃不準了。”
江烽也有些弄不準南陽怎麼會大動干戈的來刺殺自己,蔡州也就罷了,劉同這般做就有些不太正常了,難道是南陽真的要對鄂黃動手,所以要先取光州,求得先手?
只是劉玄去年在蔡州一戰中損兵折將,損失不小,才吞下安州,這就又要對鄂黃動手,這不是在逼著鄂黃拼命麼?這好像也不是最合適的時機才對。
想到這裡江烽也而有些為鄂黃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