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伯,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徐州那幾個離心離德的蠢貨身上,旁人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情,也許就能在他們身上放發生。”袁無為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們必須要出兵,哪怕我們會承擔一些風險。”
袁懷慶沒有再反對,而是沉默著思考起來。
如果要出兵,那就須得要有萬全之策,要考慮山桑城的防禦,他有感覺,淮右不會就這麼隨隨便便讓蔡州軍干預徐州戰事,江烽肯定有伏手,而伏手要麼就落在山桑城,要麼就是汝陰,他覺得山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出兵徐州,要出多少兵也是一個問題,太少無濟於事,多了,亳州的防禦體系就顯得空洞了,尤其是亳州本身現在還沒有安定下來,的確不是一個出兵的好時機。
“三郎,我們再好好琢磨一下吧。”良久,袁懷慶才幽幽道。
見袁懷慶有妥協之意,袁無為心裡才稍微寬鬆一些,他就怕袁懷慶咬定不肯出兵,那徐州比丟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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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蘇鐵深深吸了一口氣。
張萬山隨君上出征徐州,蘇鐵被抽回壽春坐鎮無聞堂總部,掌管全軍情報工作。
“嗯,從多方面渠道反饋回來的訊息,山桑城的駐軍從一個軍增加到了兩個軍,這不符合情理,雖說亳州南部局面不是很穩,但城內情況還是比較良好的,要增兵也應該是城父才對。”無聞堂從事史渙皺著眉頭分析道:“屬下覺得這明顯是針對我們下蔡的諸軍的動作,可如果他們沒有其他意圖,何須這麼顧忌我們在下蔡的駐軍?我覺得這裡邊有貓膩。”
“還有麼?”蘇鐵摩挲著下頜。
“嗯,臨渙駐軍大幅度增加,而且從縣和永城都在向臨渙運送輜重糧草和其他物資,遠遠超出了一般的補給,嗯,更像是要打仗之前的準備。”史渙語氣更加沉重,“要說臨渙那邊有我們的人活動,局面不穩,蔡州軍增兵駐紮也說得過去,但是從一個軍暴增到四個軍,這有些過了,而且運送過來那麼多物資,不像是駐紮那麼簡單,尤其細作反應,還有一軍騎軍和大量攻擊性術法器械,這就更蹊蹺了。”
對蔡州軍的偵察一直是無聞堂的重中之重,哪怕是在無聞堂還面臨著對徐州方面的情報收集這一重任時,對蔡州軍的情況偵察仍然從未放鬆過,所有關於蔡州軍軍事調動的情報都是列為了第一等級。
“除了物資外,糧食呢?”蘇鐵問得很細。
“糧食的補充倒是正常,但亳州本來就缺糧,會不會……”史渙對這一點也有些懷疑。
“如果蔡州軍要進軍徐州的話,肯定不會是突然起意,嗯,你覺得什麼情況下蔡州軍才會在這種亳州局面都尚未穩定的情況下冒然進軍徐州?”蘇鐵問道。
“肯定是受到了我們淮右軍進軍徐州這一情況的刺激啊。”史渙立即回答道。
“除了這一點呢?他們蔡州軍就這麼大膽?”蘇鐵微微搖頭。
“大人的意思是有內應?”史渙眼睛一亮。
無聞堂是在最早光州錄事參軍下轄的斥候隊基礎上組建起來的,但是規模不知道已經在那個小小斥候隊的基礎上擴大了多少倍了,除了當年江烽還在斥候隊時的一些老夥計外,更多的還是後來陸續從大道學堂、學軍營以及後來潁亳二州的流民中吸納的一些子弟,經過培訓派出去的。
這一塊一直是未曾被任何人染指的,除了江烽外,哪怕是崔尚都不能干預這一塊的工作。
也就是說作為行軍司馬,崔尚有權獲得無聞堂情報支援,但是卻無權干涉無聞堂的工作佈置安排,頂多也就是一些方向性的建議。
也正因為保持著獨立性,而且人員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