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事情居然就發生了。
而且從今日的戰況就能看得出來,樊良湖和白馬湖的水匪絕對是傾巢而出,僅從規模和進攻力度上就能看得出來,兩股水賊基本上都沒有留多少餘力,就是在捨生忘死的瘋狂進攻,這給己方的守城帶來了相當大的傷亡,而城內的亂象也同樣極大的牽制了自己一方控制局面的能力,如果從揚州過來的水軍不能迅速趕到,這些水匪哪怕攻不下高郵城,高郵城也要經受一場大劫。
是什麼原因讓樊良湖和白馬湖的水匪都這般賣命?要知道在尋常多股水匪合力作戰中,王振很清楚這些水匪都是見利就上,見難就讓的,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兩股水匪爭先恐後的發起進攻這種怪異現象,這也更增加了王振內心的焦慮。
王振有一種預感,這背後絕對隱藏著某種不為他知曉的原因,而能讓這些水匪通力合作甚至不惜血本的猛攻,誰能做到?
就在王振內心焦躁不安時,接到求救的吳國水軍第三軍已經從邵伯迅速出擊,向北快速而來。
吳國水軍共有九個軍,其中駐紮在楚州的第一軍、第二軍兩個軍,駐紮在揚州的第三軍、第四軍,駐紮在江寧的第五軍,駐紮在丹徒的第六軍,駐紮在無錫的第七軍,以及駐紮太湖中的第八軍、第九軍。
這一次李將駐楚州的水軍第二軍與駐楚揚二州的步軍主力抽調到了江南,以期能迅速擊敗蟻賊,徹底解決蟻賊對潤常二州的威脅,考慮到揚州地位的重要性,仍然沒有抽調駐泊揚州的兩軍水軍,就是考慮到運河航道不容有失。
吳國水軍都督是李的三子李景遂遙領,實際軍務由水軍副都督周鄴執掌,周鄴乃是周本之子,慣習水戰,歷來親自坐鎮揚州,但周本一直反對李,後在揚州憂憤而死,周鄴的水軍副都督之位也被撤掉,閒散在家,水軍軍務和揚州防務皆由李長子李景通執掌。
眉宇間的憂慮仍然揮之不去,高洪川輕輕嘆了一口氣。
江風勁吹,高洪川卻絲毫感覺不到舒適,樊良湖和白馬湖的水匪為禍數十年,剿而復生,近十年來更是依託樊良湖和白馬湖相互策應,使得吳國水軍一直無法真正剪除這幫水賊。
好在這些水賊也是些識趣的角色,鮮有與官軍直接對抗,所以也只能算是癬疥之疾,但是隨著蟻賊南下,這幫水匪由於蟻賊糾合在一起,頓成肘腋之患了,一直到蟻賊大舉南下渡江,這幫水匪卻未隨著蟻賊南下,而是重新返回樊良湖和白馬湖蟄伏起來,現在吳國水軍也沒有過多精力來剿滅這幫傢伙,只能任其滋生。
高洪川也幾度上書,要求要防範這幫隨時可能成為大患的水匪,尤其是在現在江北兵力嚴重不足的時候,更要小心防範,但是心在周鄴都督被貶,水軍大權實際上有王長子李景通執掌,便再無下文。
當然,高洪川也清楚即便是上邊認可自己的意見,現在吳國也沒有兵力來剿滅這幫水匪,只要這幫水匪不出來作亂,拖過這一段時間,等到江南事定,才能抽出力量來對付這幫水賊。
事實上在蟻賊南下之後,吳國這邊也曾經去招撫過樊良湖和白馬湖的水匪,據說當時這些水匪也曾有些意動,但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這幫水匪又沒了聲息,吳軍這邊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保持著高度警惕,沒想到高洪川一直擔心的水匪今日竟然真的對高郵城發起了進攻。
高洪川不認為水匪就具備了攻城略地的實力,你說他們在運河上設伏打打秋風,搞搞襲擾,高洪川相信,但是要說攻打一座縣城,而且是大城,這就不可能了,所以高洪川對來自高郵的求救也是極為吃驚,若非來求救者是東海軍中熟悉之人,他定然不會相信。
第三軍的駐泊地是邵伯,這裡距離揚州城只有十餘里地,主要的防務就是運河,當然也包括高郵城,但隨著駐紮楚州的水軍第二軍被抽調南下,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