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碼頭裝卸區出現了一些相當有趣的東西,那種類似於滑吊的裝卸工具似乎極大的減輕了從碼頭到船之間的勞動強度,劉墉和劉都在琢磨,這應該是那個江烽的術法材官院發明的新玩意兒吧。
但即便是這樣,這個碼頭區的夫子也保持著數百人之眾,而且幾乎沒有多少休息的時候。
劉墉和劉都早就知道壽州在徐州大總管府的特殊地位,方便的水陸交通,芍陂和淮水的灌溉便利,加上獨特的地處淮水中游要隘的地位,使得這裡成為江烽根基所在與淮北、兗鄆諸州連線的咽喉。
供應北方的糧食都要從這裡起運,而整個舒州、光州、壽州、澮州、廬州的糧食、瓷器、紙、茶葉,蘄州、黃州的藥材、麻布、山貨,徐州的鐵料、鐵器、石炭,海州的鹽,都要在這裡來匯聚交易,輻射整個淮南地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裡正在逐漸取代淮左的揚州,對揚州的商業形成了巨大的衝擊,所以給劉墉和劉的震動相當大,他們發現他們引以為傲的南陽商業繁盛程度甚至連壽州的一半都不及,而這裡僅僅只是江烽治下的一處,而徐州才是江烽治下大總管府的中心所在。
當然,劉墉和劉也有些高看了江烽,事實上徐州現在的商業也是不及壽州甚遠的,但徐州現在的情況也不比南陽遜色,尤其是在冶鐵業上已經遠遠把南陽甩在了身後。
劉墉和劉也意識到這大概是江烽敢於硬槓晉軍的最大底氣,有這樣雄厚的商業做支撐,他打得起這場大仗。
就憑雲集在壽州的這些商人,劉墉和劉都認為,江烽可以無視於沙陀人的威脅,哪怕現在沙陀人就向徐州發起進攻,哪怕江烽沒有南陽、蔡州的策應支援,徐州一樣可以應對。
劉墉和劉的氣度和服飾很快就引起了南門下的一撥人注意,當先一人疾步而來,走到劉墉和劉馬前一拱手,“可是南陽劉墉公子?”
“正是劉墉。”劉墉也下馬,之前南陽方面已經遣使給了徐州方面來信,表示會派劉墉一行來徐州商議相關事宜,雖然沒有提什麼具體內容,但是使者在口頭上也隱約提到了關於歸還光州的問題,但這樣大的事情肯定不是尋常的一介使者能決斷的,南陽方面當然也要派出重量級的人物來,結果就是劉墉前來。
侯晨沒見過劉墉,但是也從無聞堂送回來的一些畫卷知曉劉墉的大概面貌,略一打量就能識別出來,只是和劉墉並行的青年看架勢倒也不凡,讓他有些疑惑這一位是誰,但再一仔細觀察,就知道這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再聯想到劉墉下邊的一母同胞,估摸著就應該是以聰慧機敏著稱的劉玄三女了。
雖然劉氏三女閨名外人無法得知,不過對於無聞堂來說這卻不是秘密,當然侯晨也不會當面說出,那就太失禮了。
只是使者劉如何會與劉墉一併前來,倒也讓侯晨有些好奇。
“見過劉墉公子,某乃徐州大總管府下政事堂侯晨,奉首座參知政事陳大人之命前來迎接劉墉公子。”侯晨不卑不亢,面帶微笑。
劉墉和劉早已經下馬,雖然還不太清楚侯晨的身份,侯晨也沒有具體介紹自己的身份,但是看得出來徐州方面還是很重視南陽方面的來訪的。
寒暄了幾句,侯晨便主動在前引路,早有其他隨從人員分開道路,讓劉墉一行先入城。
踏入徐州城,劉墉也感受到了徐州城內與其他地方的不同。
徐州城的道路街巷都要比其他城市寬敞不少,但若是人員密集程度,還不如壽州,但是能看得出來,這些來往商旅仍然是笑容滿面,這裡穩定的局面應該給了這些士民商旅很大的安心,尤其是在沙陀人已經在中原站穩腳跟,開始統治時,這裡還是漢人政權治下,從心裡上都要踏實許多。
另外一個給劉墉不一樣的感受就是徐州城內的馬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