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收拾完,準備用早膳。
院門又響了起來,鳳闌夜蹙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閃過。
她不以為自已在這裡認識多少熟悉的人,除了司馬霧翦外還有誰這麼不知趣,一大早跑過來?側首吩咐了花萼/
“去看看是誰?沒必要的人讓他走吧。”
“是,公主。”
花萼領命,轉身走了出去,鳳闌夜自顧起身,去用早膳。
她並不是千嬌百貴的公主,什麼事都可以自已動手。
很快準備了早膳,一碗白米粥,一碟醬花菜,一碟花生米,正吃得有滋有味。
花萼領著一人從門外走進來,因為對著光,所以她沒看清來人是誰,直到花萼往旁邊一讓遮住了光,鳳闌夜才看清來的是何人?
三皇子南宮燮的貼身侍衛,正面無表情冷冷的開口:“我們主子要見你?”
鳳闌夜不緊不慢的繼續吃自已的早飯,愣是沒吭一聲,侍衛寧景的臉色愈來愈難看,眼瞳閃爍著火花,似乎要發怒了。
他的神情嚇不到鳳闌夜,不過卻嚇到了花萼,趕緊小聲的嘀咕:“公主?”
鳳闌夜的一碗白米粥已吃完了,才緩緩開口。
“你們主子要見我,所以呢?”
這話問得寧景一愣,什麼所以啊,他們主子要見她,自然是她該跟著他去見主子了,什麼叫所以呢?這女人就是一臉的欠抽,明明只是個屁大的孩子,還是個亡國的奴隸,可是卻奪了主子的心愛之物,還一臉的理所當然,現在主子要見她,竟然還問所以?
寧景面色一沉,不客氣的發作起來。
“什麼所以,現在馬上起來跟我去見我們家主子,我們主子在茶樓裡候著你呢?”
他就不知道主子為什麼要見這丫頭,一個亡國的奴隸,雖說琴彈得不錯,可也犯不著如此高看她,竟然要在茶樓裡請她喝茶,最氣人的是這丫頭竟然一臉的不在狀況之內,還很高調,似乎不願意理會他們似的。
“看來閣下是忘了,我們仍是亡國奴,沒有命令是不準私自離開的,所以還請回復你們家主子,就說不能赴約,不便之處敬請見諒。”
“你什麼意思?”
寧景眼睛睜圓,雖然上頭有令亡國奴不準私自離開奴街,但最近這禁令已鬆懈很多,而且是他們主子要見她,誰敢說話啊,他就不信這女人會不知,既然知而不為,只有一個原因,她是不想見他們主子,寧景一想到這,臉都青了。
“沒想到堂堂皇子的身邊,竟然有這麼一個愚蠢的侍衛,還真是讓人無語。”
鳳闌夜輕的低喃,似乎很困惑。
她的話音一落,嗖的一聲,刀光閃過,受到羞辱的寧景已拔出腰間的佩刀,眨眼架在了鳳闌夜的肩上,怒喝:“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我愚蠢,看我不一劍結果了你?”
鳳闌夜面色不改,她從來不怕死,從前世到今生,不知是她戾世,還是因為無所依戀,面對死亡的時候,她總是那麼坦然。
倒是一側的花萼嚇壞了,一步衝過去抱住寧景的大腿尖叫起來。
“別殺我們公主,別殺她。”
鳳闌夜掃了一眼花萼,雖然心裡有些暖,不過卻很無語,這寧景奉命來請她,又怎麼會殺她呢?只不過是心裡憤怒威嚇她罷了,以為她和那些貪生怕死的人一樣嗎?唇角勾出冷笑。
“我認為你該回復你們主子了,別讓他等急了。”
聲音很冷,氣度雍擁華貴,不卑不亢,直到此刻寧景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真的很狂很傲,就是一個大男人面對架著脖子上的寶劍,都未必有她的坦然鎮定,就算他不佩服她都不行,寧景氣恨恨的一收寶劍,轉身一提腳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