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料冷飄寒的本意就是要讓這些血衣聖衛見識見識。
屠夫默運玄功,一抓緩緩遞出,冷飄寒就如不見,向林依浩道:“依浩!你與樓上兄弟好好看著。”
屠夫全神戒備,防止冷飄寒變換身形,孰不料他全然不加理會。心下惱怒,暗道:“我就不信你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
一抓迅疾而下,當真是快如電閃,堪堪抓個正著,屠夫心裡狂喜,不再多想,使出全力,誓要將冷飄寒抓個稀爛。
不光樓上的眾血衣聖衛,就是面前的古比刃、林依浩亦是驚撥出聲,暗道冷飄寒太過託大。眨眼間,卻見冷飄寒如影子般從屠夫抓下脫身而出,疾發一掌,喝道:“你抓我一抓,我還你一掌,看看是誰斃命!”
屠夫內力盡出,陡然間抓下一空,冷飄寒的身子竟然如游魚般從自己手下滑走,登時知道不妙,但還未想到別的,就被對方的冰冷的手掌印上,倒飛老遠,仰面摔倒,已然氣絕。
餘下的排教弟子一齊痛哭、哀叫,隨後一起勢若瘋虎,衝上來與冷飄寒拼命。冷飄寒哪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一掌一個,盡數拍了回去。被拍退的排教弟子個個倒地不起。餘下的再不敢上來,扶著受傷的狼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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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顯神威(二)
說來也巧,賀心雅一行來到這勳陽府時,也選了在這‘客雲來’客棧落腳。只是又比冷飄寒晚到了一天。
客棧裡清一色的淨是武林人物,尋常的客人一個也沒有,這也難怪,昨天這裡還打死了人,一般的客腳行商哪還到這來。
店中各路英豪正興高采烈的談論著昨天冷飄寒在此一人獨力大戰排教一事。作為唯一的當事人,店小二每一端菜出來,就被客人叫住,詢問一番;而那店小二也不推脫,繪聲繪色的說上一段,待又有客人叫時,這才告一聲罪,又去端菜。而好些客人為了聽得更仔細些,只得不停的點菜,不停的叫店小二上菜。是以客棧客人並不是很多,但生意卻是出奇得好,直樂得店掌櫃笑得合不攏嘴。
賀心雅一行六人在店中央找了個位置坐下,隨便點了幾個小菜。連日的奔波再加上心理上的負擔,這時的賀心雅看起來有些憔悴。但卻又增添了一種我見尤憐的味道。司琴乘小二上菜的時候也向他打聽了一番關於冷飄寒的事。
也不知為何,一向大大咧咧的侯風侯雲兩兄弟今天卻是出奇的安靜,端坐在桌前,頭壓得低低的,一聲不響。唯一的動作便是不時偷偷的向臨窗的一桌看上幾眼。賀心雅微微有些奇怪,隨著兩兄弟的視線看去,登時明白。
由服飾看來,臨窗的兩桌坐得都是離這不遠的武當派的弟子,也正是侯風侯雲兩兄弟的對頭。這些武當派弟子的年紀大都都在二十幾歲,一個個身著道袍、腰懸長劍、動作一致沉穩,一看便知武藝均是不低。
第一席上首,坐著一個華服英挺少年。他夾在這群道袍打扮的武當派弟子中顯得格外的顯眼。
見到賀心雅的目光過來,英挺少年微微一笑,回了過來,嚇得賀心雅趕緊將目光轉了開去。英挺少年見狀又是一笑,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神態瀟灑之極。
侯風小心翼翼的道:“這些人便是我們兄弟的厲害對頭了,你瞧、坐在他們中間的那個華服少年就是當今武當派掌門人解風的兒子解君集了。別看那小子年紀不大,一身武藝卻是非常了得。在江湖上有個名號叫做‘玉面劍客’的。”看侯風說起對方來畏畏縮縮的樣子,便知道他們兄弟定是在對方手下吃過不小的虧。
侯雲愁容滿面的嘆口氣道:“看來今天我們是在劫難逃了!”
司琴翹著小嘴道:“話可不是這樣說,得罪他們的可只是你們;與我家小姐沒有關係,我們要走,諒他們也不會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