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霧翦再喝點,一側的南宮燁早伸出手過來擋了開去,眼瞳裡滿是不贊同:“不能喝酒,就別喝了。”
他知道闌夜不能喝酒,所以才會擋了,眉目冷邪地朝一側的司馬霧翦點首,司馬霧翦嘆息一聲,這齊王確實是傾城的男子,不管多簡單的動作,到他身上都變幻出萬千的風情,不知道這是福是禍,但願他和闌夜相愛一生。
想著便柔聲開口:“闌夜,我們說會子話,別喝了。”
她說完,鳳闌夜倒沒有拒絕,點頭預設了,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不過很快便有人端了酒過來敬司馬霧翦,至於鳳闌夜,那人瞄了瞄旁邊的齊王爺,算是嚇著了,趕緊拉了霧翦便走,不敢多留。
鳳闌夜看別人如避蛇虎的表情,不由得瞄了瞄南宮燁,很是好笑,側身靠近一點,小聲地嘀咕。
“看大家的神情,好似你是什麼狂獅猛獸一般。”
“管他們幹什麼!”
南宮燁見鳳闌夜晚上沒吃什麼,便細心地挑選了一些她愛吃的食物,低醇地開口:“來,多吃點東西,剛才喝了點酒,傷身。”
這綣情蜜意的舉動,嫉妒死大殿上的一干女人了,雖然大家不敢過來敬酒,不代表大家沒看他們兩個人,整個晚宴上,齊王只對鳳闌夜一個人溫潤如水,體貼有加,哪像自己身側的男人,真叫一個自以為是,令人生悶。
晚宴足足用了兩個時辰,等到結束後,皇上也沒有出現,大家便相互告辭回府,皇上的貼身太監無梵指揮著宮中的太監一路一路地把大家送出內宮門去。
眾人各自出宮回府不在話下,齊王府的馬車裡,鳳闌夜歪靠在軟榻上,閉上眼睛,想到白日所經歷的事,尤其是從那兩個宮女嘴裡聽到的事,加上自己的猜估,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南宮燁。
只是她心思一動,即便不開口,南宮燁也已有所感覺。
“闌兒,發生什麼事了?”
鳳闌夜陡地睜開眼,一雙如水的清瞳中閃起漣漣的寒氣,難得一次地伸出小手握著南宮燁的手,倒使得他怔住了,不知道這小丫頭是什麼意思?
“今天白日我在宮中亂轉,竟意外地聽到了一段對話。”
南宮燁不說話,深邃的瞳仁望著她,散發著幽蘭的馨香,既沒有往日的冷酷,也沒有往日的嗜殺。
“她們說,木棉像皇貴妃,說皇上深愛的女子是那位逝世的皇貴妃,你不覺得奇(提供下載…3uww)怪嗎?皇上既然深愛著那位皇貴妃,為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寵愛你的母妃呢?”
鳳闌夜知道這樣去分析皇上,於南宮燁是一件殘忍的事,無疑剝開了他身上最後的一絲溫情,但人不能活在欺騙中,那樣最後的傷害會更深,所以殘忍的事倒不如在能承受的時候知道。
南宮燁聽了鳳闌夜的話,眼瞳一剎那閃過凌寒嗜血,但只是很快速的時間,他便揚起了笑。
只是那笑帶著一抹悽苦,如風雨中一朵無依無靠被摧殘得快凋零的花朵,讓人心窒息似的疼痛。
久久的,他沒開一言,緊握著鳳闌夜的手,很疼,不過鳳闌夜一動也不動,知道他的內心一定是煎熬的,雖然現在還沒有查清玉妃的死,也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皇上是做了什麼事,可是光是這樣想,已令人很痛了。
南宮燁總算開口了,卻冷靜異常。
“還是被你發現了。”
這下換成鳳闌夜驚訝了,難道說他早已懷疑皇上的別有用心,卻還要承受著母妃的死,這個人究竟是怎樣熬過來的?
“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南宮燁搖首,馬車裡瀰漫著一股寒氣,令人忍不住打顫,這時候南宮燁的長臂一伸樓了鳳闌夜在懷裡,感受著從她身上傳來的熱量,一直以來孤單一個人,至少現在有人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