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聞言,側身去看,就見顧九年幾乎是三步並成兩步,就朝著他走來,隨即揪住了他的衣襟。
這人還是一慣的令人厭惡啊。
王浪臉色都青了,「顧首輔,你這是做什麼?」
顧九年知道王浪的心思。
彼時,太學那幫人都對阿言有想法,顧九年熬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當然不可能容忍任何男子覬覦自己的妻子。
「過幾日,你隨高麗使臣一道回去。否則,你下回再想回去,就沒那個麼機會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而且,顧九年說到做到。
別說是困住王浪了,就是讓王浪徹底消失,顧九年也立刻就能辦到。
王浪對這樣的威脅,終於沒能忍住,他已經忍了顧九年太久了,「顧首輔,你在怕什麼?擔心阿言這一次不要你了?」
顧九年突然笑出聲來。
看來,當真是人人都認出了他的妻,而他是最後一個才知曉。
不過,無妨,即便他是最後一個知曉,阿言也是他的妻。
顧九年一手揪著王浪,另一隻拳頭直接砸了下去。他知道,王浪時常跟蹤阿言,這一點,顧九年不能忍。
王浪萬是沒想到,那個高高在上,宛若一塊寒冰的顧九年會當場徒手揍人。
打的還是臉!
「顧九年,你無恥!啊——」
質子府外,常松一愣一愣的,立刻四處檢視,以防有人前來,「……」主子在裡面做了什麼?怎麼就無恥了?
次日,高麗使臣入宮面聖。
作為高麗大皇子,王浪自然也要出席。高麗太子這一次入京便是為了接他回去,他若是不露面,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揣測。
宮中設了宴。
定北侯全家幾乎都參宴了。
王浪的出現,令得施言微微一怔。
只見男子一襲寶藍色錦緞長袍,身段極其眼熟,像極了她前不久見過的藍衣男子。
然而,施言顧不得揣測對方身份,讓她詫異的是,王浪臉上帶著傷,一看就是新傷 ,昨晚似乎被人打過,而且下手頗重。
高麗太子見兄長臉上帶著傷,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言。當年若非是因為兄長淪為質子,他也當不上太子。
王浪往施言的方向望了一眼,見少女與他對視的瞬間,就移開了視線,王浪心頭堵悶。
而此時,顧九年又望向了施言,但少女沒有給他任何眼神回應,顧九年捏著杯盞飲了口茶,他手背上有淤青,但面容清俊如常,絲毫不像昨晚那般放縱。
宴席進行了稍許,高麗太子這時站起身來,對景德帝鞠了一躬,道:「皇帝陛下,孤這次前來大周,除卻要接回兄長之外,還想請皇帝陛下賜婚,孤……想求娶定北侯千金,衛姑娘。」
此言一出,定北侯父子幾人的臉色紛紛陰沉了下去。
施城手中的杯盞突然碎裂,下一刻就要殺人了。
王浪沒料到這一出,他還以為二弟這次會求娶七公主,他昨夜才剛剛捱揍,二弟這是又上杆子尋事啊!
就在眾人納罕之時,顧九年站起身來,「皇上,衛姑娘不能許給高麗太子,因為……衛姑娘已與臣私定終身。臣前陣子已向侯府下聘,此事全城百姓皆可作證。另外,侯爺已經答應臣,要將衛姑娘嫁給臣。」
被點到名的定北侯槽牙發脹。
他幾時答應過顧九年,要將女兒嫁給他了?!
可若是此時不同意,萬一皇上答應了高麗太子該如何是好?顧九年好歹就在京城,女兒嫁過去,他還能時常見到。
定北侯心肝肺都在抽搐。
他能帶兵殺去高麗麼?
還有這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