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又加了句,“你也下去。”
最後這句話就是對婦人說的,那婦人瞥了雲夏一眼,應答了一聲,跟著其他人魚貫而出。
太后抿了一口茶,“崔巫女是謝巫女的義母,很早前就在宮中,因受到牽連,這些年都在國外,隨著靈獸入宮,她也就跟著回來了,不過不在巫女所,是直接跟了哀家。”
雲夏還是沉默著,心裡很是疑惑,跟她解釋這些幹嘛?
太后突然笑了起來,“聽說你在院子烤了肉,真有雅緻,你今年多大了?今日所見,你比我預想的年輕很多。”
從見面開始,雲夏第一次開口道:“這一身皮囊經過了幾個春秋,鄙人並不知,記事以來跟隨師父倒是有了二三十年,山中皚皚莽雪,不記掛年月,具體不詳,入世倒是有了半年。”
聽著聲音,太后就覺得雲夏更年輕了,大概就十幾歲,可是雲夏卻說她少說有二三十。
太后不置可否,又問:“聽說你從天白山而來?”
“是的。”
“天白山哀家沒有去過,聽聞四季白雪皚皚,終年氣溫極低,別說是人了,連猛獸都無法在上面生存,你怎麼住那?”
“這是世人的偏見罷了,天白山的動物有很多,上面也住了人,並非只有我和師父。”
連北極都有北極熊,企鵝等生物,一個內地的山,也就是海拔高了點,大多在低海拔生活的人自然覺得上面無法生存。而且由於終年積雪,路標不容易找,容易迷路,所以也鮮少人去那裡探險。
以至於對天白山的認識為零。
但是,雲夏既然把她的背景設定成天白山就有她的底氣,哪怕真有人去探訪,去尋找她的根底,那就去吧,路途艱難,絕對找不到她在那生活的線索,因為她根本沒在那裡待過!
不過,別人就未必那麼想了,天白山氣候嚴酷,有什麼足跡大多被雪掩埋了,找線索沒那麼好找,最終只能拿天白山的近況來探聽她所言虛實。
而云夏雖然沒親自去過天白山,但她對天白山的瞭解還是有一些的,最起碼她知道天白山不是無人之境,要說天白山的物種群之類,她也能說得頭頭是道,誰讓她有傳承!
反正也是閒來無事,見太后對天白山很感興趣,雲夏就和她談談她“住在”天白山的所見所聞。給她傳承的那個老人浪得很,四下奔走,在天白山住過一段時日,雲夏照搬了老人的經歷。
如果能靠嘴忽悠太后,雲夏覺得非常的簡單。
太后對她的事如此上心,也無非就是打探她的背景,雲夏懂,那就讓這背景更真實些,也更神奇些,講故事雲夏最拿手了。
這天就在雲夏講解她的見聞中度過了,太后聽的很滿意,對於雲夏和他師父在天白山遇到的大白熊等等經歷,或是驚悚,或是恍然,或是叫好,是個非常合格的聽眾。
氣氛和洽融融間,太后累了,雲夏雖然說得多,但是沒有喝一口水,戴有口罩不好喝水,雲夏不想暴露了她那張臉。
直到被送客,太后對雲夏的口罩都沒有什麼意見,白瞎了雲夏忍痛玩了自/殘。
“就這麼出來了,今天太后找我到底是幹嘛的。”雲夏嘟囔著出了太后的寢宮。
路上雲夏遇到了匆匆而來的李笑花,在她之前,是有些慌張趕來的皇帝。
雲夏之前沒見過皇帝,如今算是見到了,有個那麼年輕的娘,皇帝果然也是年輕的。
雲夏行禮叩拜完,朱古華問道:“怎樣?太后都說了些什麼?”
“太后娘娘只問了卑職有關天白山的一些見聞,都是小事,陛下不必憂心。”
“沒為難?”朱古華不放心道。
“是。”
雲夏很淡定,朱古華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