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肉不歡」,是眾所皆知的,怎現在卻轉性了?
「那你怎會喜歡她?難道,是因為她好拐、好哄騙,所以你喜歡她?」
一記抗議且不滿的藍眼,拋瞪過去。
「因為她單純、沒心機,所以,我喜歡她。」他鄭重強調。
「這樣嗎?怎聽起來……她好像有點笨?」
「爺爺,你在罵她嗎?」他拉下臉。
「喔,不,當然不是。」
貝克臉色好轉。
「我只是在形容她。」
「爺爺!?」倏站起身,他雙手拄桌,變臉。
「呵呵呵……開玩笑的,別生氣、別生氣。」感受到貝克對岑星的保護,哈克滿意地呵笑點頭。
「爺爺,以後請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我會當真的。」聽出爺爺只是在試探他對岑星的真心與否,貝克安了心,緩下臉色,坐下。
「呵,看來,這個岑星是真的得到我們『野蠻王子』的心了。」
絲毫不意外哈克的斷語,他雙肘抵桌,十指交疊於前,眸光泛柔。
「她,是的。」轉望窗外的陽光,想著遠在臺灣的纖細身影,幸福笑意在他眼底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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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當離兩人約定的日子,也就是她的生日越來越近,岑星就越感受到自己的心,除了喜悅的期待,還多了一層不知名的陰影。
這天凌晨醒來,她心中陰影已擴散成網,將她緊緊束縛住。
是不安吧,她猜,但卻無力擺脫,只能任它如影隨形地跟她一塊出門送報、上課,到餐廳打工,再同她一塊回家。
在山林小徑前,發現一部深藍色BMW轎車,岑星柳眉微蹙。
「有客人?」
踩著單車,騎過山林小徑,遠遠地,她意外看見那對繼母與繼兄,態度卑微地,恭送一名身穿西裝的大塊頭男人走出大門。
岑星下意識地跳下單車,閃到大樹後,待該名男人遠離視線。
一送走萬紅酒店的張經理,岑母與兒子徐敏,立刻轉身衝回客廳。
「這是我的!」一把推開兒子,岑母搶走桌上的五十萬支票——賣掉繼女岑星的前金謝禮。
「五十萬,真的是五十萬!」拿著支票,岑母看得兩眼發直。
一副吊兒郎當樣、身穿花綠衫的徐敏,嚼著檳榔,將自己摔進沙發上。
「老媽,那剩下的四百五十萬,什麼時候可以拿到手?」他抖著腳,直盯著岑母手中的支票。
「把阿星送過去,就可以拿到。」翻看手中支票,岑母笑得樂不可支。
「可是老媽,阿星她會乖乖答應到酒家上班嗎?她平常雖然聽話,可是上次陳桑的事……」
「哼,她不答應也得答應!」收好支票,她冷哼道,「上次要她嫁給陳桑她不要,還在人家的家裡哭鬧,嚇得人家不敢娶她,這次,把她賣到酒家去,我就看她還能怎麼哭、怎麼鬧!」
「嘿,說真的,我還真沒想到阿星會這麼值錢,竟然值五百萬。」
「這倒是真的,經理一看到她的相片就中意,還直說她一定會紅,一開口就答應給五百萬,還馬上給五十萬的前金謝禮……」
才推開斑駁的紅木門,走進院子,岑星就因為聽到母子兩人的對話而全身僵住,且感到心寒。
四個月前,他們母子兩人才為了兩百萬把她賣給陳桑,她是又哭又求地才讓陳桑心軟,答應收回聘金,取消兩家的婚事,還她自由。
事情不過四個月,現在他們母子倆竟然以更高的五百萬,要把她賣給酒店?要她去當酒家女、去當妓女!?
他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