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兩方,那個同鄉的追求者必須能接觸到我的父母,在結合‘一方求人,一方求財’,還有什麼看不清楚的。”
趙柔看向好友夏橙,“是誰最清楚我身上的特徵,能描述的那麼詳細,除了我們一起去洗澡的同學之外,還有就是從出生就一直看我到大的父母親人。”
“他們想要錢,想把我賣出去拿到彩禮。”
全場一片安靜,趙柔轉過頭看向傅珀,“大師,是這樣的沒錯吧。”
傅珀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胸口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似的難受。
“那個同鄉的男生祭祖的時候露出了看上你的意思,你父母為了給你弟弟攢彩禮,就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並且主動找到了對方,他們談好了條件,一旦你的名聲壞掉,那人就上門求娶,到時候你反正也沒人要,只能嫁給他。”
反正也是眼見著就要掙脫束縛的雄鷹,與其看著她主動與父母親人割席,不如先下手為強。
“只能?”趙柔冷笑,“我的人生中就沒有‘只能’這兩個字!”
“他們現在只是在學校範圍內傳播謠言,是不是還準備等我放假回鄉再在老家也傳揚開啊。”
這個傅珀就不知道了,但是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想趙柔走投無路的話,恐怕確實會這麼做。
趙柔喉嚨中溢位兩聲似哭非哭的笑聲,“怪不得我說暑假要在湖城打工,我爸媽好幾個電話打過來軟磨硬泡的一定要讓我回去,”
往年都是恨不得她不要回家多一張嘴吃飯,她隱約察覺出不對,卻沒想過他們真的把自己當廢物利用了。
好狠的心啊!
算出了因果,趙柔起身對著傅珀深深地鞠了一躬,失魂落魄的撥開人群向外走去。
風吹在溼潤的眼角,心裡也跟著涼透了。
都是一母同胞,為什麼他們能為了另一個孩子對她這麼狠心。
夏橙也跟著站起身,掏出自己買的一副撲克牌,看著趙柔的背影欲言又止:“大師……”
傅珀抬手揮了揮,“去吧,下次想找我算卦,就去南定橋。”
她對這個可愛的女孩很有好感,不介意給她留一個機會。
夏橙笑彎了眼,用力衝著傅珀揮了揮手就追趙柔去了。
兩個人走了,剛才在便利店買到撲克牌的另三位不約而同的上前。
“大師,我們也自備了撲克牌,要不您順手給我們也算一卦吧。”
“卦金好說,就按照您的規矩來。”
“對對對,按照您的規矩來,絕無二話!”
這些人算的多數都是事業或是健康,傅珀隨便掃一眼就可以把最近的情況告訴他們。
不過這些人都對傅珀說求卦者的曾經很感興趣,每次說準了,都會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
就聽這邊充斥著“哇”“哦”“竟然還有這種事”“原來是這樣啊”……
不知道人經過還以為傅珀說單口相聲,其他人都在給她捧哏呢。
總歸還是開心的,偶爾在經過求卦者允許後爆出來的糗事讓傅珀也跟著笑的開懷。
可算是把今晚浪費兩顆金色五角星的鬧心事拋到了腦後。
天色見黑,夜市裡越來越冷清了,傅珀算完最後一位和在場的人道別離去。
直到走遠了,還有能聽到身後傳來“大師,改天我去南定橋找你算卦”。
傅珀衝著身後揮了揮手。
……
一眨眼又過了幾天,這天傅珀正溜達著出門,就聽到劉家輔路上傳來一聲招呼。
“傅珀!嘿,傅珀!”
“嗯?”轉過身,赫然見是穿著一聲巡警馬甲的民警吳波遠遠地跑過來。
“吳警官,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