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給了李萍一巴掌,“你說的是人話嗎?”
李萍那受得這樣的委屈,抬手就抓在大伯母的臉色,劃出一道血痕,“我說什麼呢,我不過是說了實話。”
郝心晴見母親越說越不像話,心裡對母親的含沙射影並不相信,忙抱住母親,“媽,別鬧了,咱們有事回家商量。”
堂哥也上前拖住自己的母親,“媽,彆氣了。”
李萍還在大罵,“做得出就不要怕別人說,裝什麼裝。”
郝志國都聽不下去了,“弟妹,你大嫂孝順老人也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你說話實在太難聽了。”
郝志強則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妻子的鼻子罵道,“李萍,你住口,潑婦,我要跟你離婚。”
這下可捅了李萍的馬蜂窩,她披頭散髮,叉腰大吼,“郝志強,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我忍了你二十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花花腸子,你從結婚起就沒想過和我在一起。你心裡想著誰,你自己明白。”
郝心晴頭轟地炸開了,父親心裡有別人,這怎麼可能?父親在她心目中就算不是十全十美,也有十全九美,除了賺錢少點,真的找不出別的缺點。更遑論是心裡有別人,那豈不是對婚姻不貞?
郝志強冷冷地看了妻子一眼,轉身就走了。
李萍衝上前,大罵,“你去找她吧,有種就別回家。”
郝心晴強抑住心頭的慌亂,上前挽起母親的胳膊,“媽,我們回家,回家再說。”
回到家,郝心晴在家陪著母親,直到夜深,父親也沒回來。
李萍起初還喋喋不休,罵個不停,到後來聲音沙啞,神情疲憊,“心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別看你爸爸老實,心裡可一直都想著別的女人。我真傻,結婚幾年後才發現,後來我把那女人的照片全撕毀了,你爸為這還打了我一耳光,這就是男人,這就是你的好爸爸。”
母親的話完全顛覆了父親在她心中的形象,郝心晴不知該如何勸慰母親,“媽,你先睡覺,很晚了。”
李萍木然地點頭,“他今晚不會回來了,他去找那個女人了。”
郝心晴回到自己的房間,再度失眠,總盼望著門鈴響起,或是能聽到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可惜家裡極其安靜,靜得死氣沉沉。
父親果然一晚未歸。
隨後幾天,她一直住在家裡,父親還是沒回來,她打了電話給父親,也是提示關機。
李萍的臉上已經是死灰一片,似乎預感到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郝心晴心慌意亂,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等待下去,她這天中午就回到家裡,打探到父親的下班時間後,決定暗查。
母親的話,憑女人的直覺,應該是真實的,可萬事不可聽一面之詞,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再去追問父親也沒甚意思,不如看他這幾天在忙什麼,也就水落石出了。
郝心晴就躲在廠門口旁邊的大樹下,等到四點半,父親就下班了,比平常提早了一個小時。
她小心地跟在父親身後,保持三五米的距離,父親走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公交站臺,眼看就上了公交車。郝心晴神思一動,招來了輛計程車,“司機大哥,你幫我跟著前面的那輛A路車。”
司機見怪不怪,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坐在車上,郝心晴非常緊張,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的公交車,絲毫不敢放鬆。
大約十多分鐘後,公交車到了第三個站臺,父親從後門下車,郝心晴也叫停了計程車。
她繼續跟在身後,父親下車後,就拐入小道,走了幾十米,進入一個住宅小區,房子應是最近幾年新建的,外觀頗為時尚。
還未等他進入單元樓,一位四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