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理會青環跟蘇鳴玉哭成一團,以及相比之前沉默了不少的謝詩音,蘇錦落扯了扯嘴角,發表自己的觀點。
“何事奇怪。”
蘇老太夫人看向蘇錦落,她知道,蘇錦落是不可能憑白無故說這樣的話的。
“當時青環的確是與我一道把鳴玉送回房。只不過,青環走之後沒多久,鳴玉便吐了一身,嚷渴。我幫鳴玉換了衣服,又喂鳴玉喝水,鳴玉這才睡踏實的。”
說完,蘇錦落眸光一閃,直直地看向青環:
“我倒是奇怪,青環嘴裡說的衣服有問題,是什麼問題?”
“奴、奴婢……”
青環頓時傻眼了,對啊,她說自己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那麼她又是怎麼知道三小姐換的衣服的?
“看你剛才那副肯定的樣子,我也相信,你一定是想起了什麼。事關鳴玉的清白,你最好把話說明白。”
說到蘇鳴玉的清白的時候,三房的人皺了皺眉毛。
蘇鳴玉都非清白之身了,談何清白?
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原本蘇鳴玉是自甘墮落跟謝東昇混在一起然後變成被謝東昇強迫的罷了。
總之一句話,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蘇鳴玉的名聲壞了是無疑的。
“說說吧,你所說的衣服有問題,到底是何問題。你所說的問題,應該不是指我替鳴玉換衣服的問題吧?”
蘇錦落眯眯眼睛,就那麼直直地看著青環,看得青環冷汗直冒,因為青環知道,她要說的就是這個問題!
“算了,現在追究也是於事無補,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青環臉上肯定的光芒沒出現多久,就被蘇錦落的一句話給鎮住了,一時之間,蘇老太夫人只覺得腦仁疼得厲害。
這幾個孫女兒,當真是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怎麼解決?!”
謝詩音一驚,聽到蘇老太夫人的話更是心驚肉跳!
直到這個時候,蘇鳴玉的下場只有三個:
一,嫁給謝東昇;
二,去家廟當姑子長伴青燈;
三,便是死路一條,一死以示清白!
這三條路,無論是哪一天,謝詩音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去走。
謝東昇是個什麼貨,身為親戚的謝詩音怎麼可能不知道,才學沒多少,卻以才子之稱。
當了幾年的秀才,連個舉人都考不上,面對失敗,謝東昇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懷才不遇。
那些閱卷官員的眼睛都是瞎的,竟然沒有發現他這匹千里良駒。
像今天這種事情,女人還有可能被強迫,別告訴她,謝東昇都是迫不得已,被人給逼的,如果不是,那就是謝東昇自願的。
如此一來就說明,謝東昇是盯上了蘇家的姑娘。
就謝東昇那樣的身份,別說是蘇家嫡出的姑娘了,便是庶出的姑娘,那都是謝東昇高攀了。
一個不想靠自己的實力爬上去,只想著借裙帶關係往上升,享富貴的男人,怎麼可能靠得住,謝詩音怎麼願意讓自己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只不過,若是不嫁給謝東昇,就蘇鳴玉壞了的身子是不可能嫁給好人家,也唯有死,要麼當姑子這兩條路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只有如此艱難的三條路可以走,謝詩音直接抱著蘇鳴玉哭了。
鳴玉啊鳴玉,娘早就教你,二姑娘不好惹,你鬥不過二姑娘,你為何就是不肯聽孃的話呢!
“哈哈哈……”
此時的蘇鳴玉也算是知道,她的確是鬥不過蘇錦落。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蘇鳴玉痴狂一笑,然後目露兇光地看著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