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扶著冰冷的牆壁往下走。一層又一層,走到身上出了一身薄汗,右腿有些打顫,再抓著扶手往上走。
忘記記樓層,最後被劉阿姨找到帶了回去。
“方小姐,你可嚇死我了。”劉阿姨大呼小叫,語氣裡帶了埋怨。“跑我這一身汗,腳還崴了下。”
我摸進洗漱間,“對不起,你今天回去休息吧,我有事會按鈴叫護士。”
擰條毛巾擦了擦身上,出去後房間裡已經沒有動靜了。
晚上又失眠,我按鈴叫護士。“我失眠,可以給我鎮靜劑嗎?靜脈注射的。”
“這,如果只是失眠,我讓醫生給你開片安眠藥吧?”
“我對安眠藥有抗體,我一直不睡,對身體恢復也不好吧。”護士不鬆口,我心中懊惱,“是不是要我砸了護士臺,讓展少知道我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沒睡,而你們拒絕為我用藥?不要讓我鬧,責任你們負擔不起。”
冰涼的針穿透血管壁那刻,我長舒口氣把眼合上了。
終於,可以睡會兒了。
護士收針離開,關門時嘟囔。“有病!”
我挑起嘴角一笑,我有病怎麼了,你他媽的又沒治我的藥。
一覺醒來,已經清晨。劉阿姨來了,不僅帶來我的證件,還帶來我兩身衣服。
“郝助理讓人送到樓下的,他說方小姐用的到。”
我嗯了聲,沒說話。捧著粥碗喝完裡面的粥,收拾了下說去何麗那裡。
上午去一次,劉阿姨送的。下午去一次,自己去的。晚上又去一次,依舊是自己去。
到了約定那天,我很輕鬆的就把劉阿姨打發出去買東西。
換好衣服,我收好證件。用耳朵聽路出門。
我摸索到何麗的病房,手往門把上一搭,剛想擰,它自己開了。迎面撲來一股冷空氣,凍的我打了個機靈。
“何麗,你開窗?”我摸進去,道,“你傷還沒好,沒毛病吧!護士也由著你鬧?”
何麗還起不來,開窗肯定是她讓護士開的。
沒有回答。
我合上門,睜大眼睛努力看病房裡面。模糊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何麗?”
睡著呢?
我摸到病床邊,本來齊起的地方是平,本來溫暖的地方是涼的。
把手探出去掃了一圈確定床上沒人後。我站直身子往回走。來到門外摸上面凸起的門牌號,我心中迷糊了。
是1706,是何麗的病房,可人哪裡去了?人呢?
我轉過身,看黑洞洞的走廊叫來護士。
嘈雜的腳步聲後,我抓住眼前的人影問,“人呢。這間病房裡的病人呢,她去哪裡了?”
“昨天晚上被人帶走,出院了……”
“被人帶走?她才做完手術幾天?她傷還沒好利落,怎麼可能出院?”
“小姐,這事我不清楚。”護士往開掰我的手,語氣慌亂,言辭閃爍,“昨天晚上不是我值班,聽說出事了,來了幾個人後,很兇,就把她……你快鬆開我,我真不知道。”
我愣住,“有人來。很兇……”
護士推開我,急匆匆走了,“我什麼也沒說,我可什麼也沒說。你別瞎猜。”
我踉蹌兩步跌出去,額頭一下子撞到牆上。腦中嗡嗡直響時,回憶起何麗說過的話。
七年,你知道七年我知道多少他的秘密嗎?
如果不是你男人守的嚴。老楊已經找人殺了我了。
我想離開老楊,只有死這一條路。
所以,餘揚把人撤了,楊副總他們動手了?
扶著牆,我瘋了樣按原路返回,根本不顧摔倒幾次。重新回到病房,我撲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