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名頭者有之,但不管表現如何,卻都不能治母親之病”。
說到這裡,他忽的轉頭對王平安道:“做醫生很難,將心比心,有些醫生畏懼權勢,這也是能理解的,不說別人,單就是我情急之下,便將十幾個本地名醫都下了大牢,現在想想已是有些後悔,明日我便下令,將他們都放了”。
王平安心想:“這年頭當醫生確實是難啊,一點人身保障都沒有,治好了病人家屬感激,治不好罵人是小事,下大牢那才叫遭罪呢!”
他道:“不知太夫人在中風之前,有什麼生活上的特殊習慣?”
馮寧榮沉默半晌。似乎有些話不便出口,他看向馮太夫人見母親把睛睛閉上了。想了好一會兒,他才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娘她她喜愛舊,並且嗜酒如日蘭餐頓頓要喝。有時夜半睡醒。刪甘”潤喉,除此之外小倒也沒什麼其它嗜好了!”
王平安啊地一聲。心想:“一個老太太愛喝酒,而且嗜酒到這般地步,當真是少見得很。”他問道:“太夫人平常愛喝什麼酒,酒量如何?”
馮寧榮又看向母親。見母親這次把眼睛睜開了,目光中並無不快之意,他這才道:“娘喝酒並不挑剔,只要性烈即可,一次可飲一升多,平日裡一天至少四五升,如果遇到高興事,說不定能喝上一斗。”
王平安啊地一聲,就算是唐朝時的酒度數不高,但一個老太天天天喝四五升,那也不少了,就算是壯漢成天這麼喝,也不是個事兒啊!
不待王平安發問,馮寧榮便主動解釋起來,他道:“要說喝酒一事,實在是怪不得我娘。
在我娘年輕之時。正值前隋天下大亂之際,我家本是燕雲人氏,那時燕雲之地,到處都是戰火,百姓朝不保夕,男人們都出去打仗了,家中只留下女人和小孩兒。”
看了眼王平安。他道:“你生在大唐,太平盛世,實難想象前隋百姓的苦難。”
王平艾忙道:小侄讀過不少的書,書上寫了前朝爍帝的殘暴,想必太夫人在那種歲月。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嗜酒的習慣就是那時養成的吧?”
馮寧榮點了佔頭。道:“場帝雖然殘暴,但他終究是我中原的帝王,對於燕雲百姓來講,最可怕的不是他,而是來自草原的惡狼,那些突厥惡狼比爍帝更加可恨!”
說到這裡。他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步,接著道:“那時候一斤,村子裡,連六十歲以上的男子都要出去打仗,村裡只剩下女人和孩子,為了保護家園小女人們也被迫拿起武蒜每晚都要派人守夜,防備突厥人突然襲擊。為了壯膽,只好喝酒,我娘便是在那時養成的喝酒習
王平安哦了聲,道:“如此說來是被生存所迫,並非是天生愛喝酒。”他心中已經明白,馮太夫人這是長期過量地飲酒,從而導致了對酒的依賴性小怪不得一個老太太這麼能喝,竟是因為戰亂的緣故。
馮寧榮道:“我孃的身子一向很健康,只是半個月之前,一日午後,帶著小魚兒在花園裡玩耍,忽然就站不住了,猝然倒地!家中僕人將她扶進房裡,我趕來看時,見娘口眼已然不正,昏迷不省了!”
王平安長長地嗯了聲。看向床上的馮太夫人,又看了眼旁邊坐著的小女孩兒,原來這小女孩兒各叫小魚兒,果然是夠古靈精怪的。
他問道:“太夫人醒過來之後呢,有什麼症狀,飲食如何?”
馮寧榮道:“我立即請了醫生來,讓他們搶救母親,等母親醒轉過來後,醫生們為她檢查,發現孃的左半邊身子和手足俱感不仁,而且肢節不能移動,只要稍有移動便痛楚難當。至於飲食方面,每天只能喝一小碗粥,我問娘餓不餓,餓就眨眼,可她卻始終不曾表示過餓,但卻也並不要便溺。”
“少食不便!那這幾天呢,可曾有所好轉?”王平安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