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隨之輕快不少。
“那工作怎麼辦?”駱齊提出比較現實的問題。
“都鬧成這種局面了,當然是不做囉!”張庭江不耐煩地回答,她覺得駱齊問的是廢話。
“那接下來你要找什麼工作?”駱齊繼續問道。
說到這兒,張庭江就有些洩氣。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只要不被裁員就阿彌陀佛了,誰還敢提辭呈?而這就意味著各行各業幾乎沒有空缺。
張庭江嘆了一口氣,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
現在冷靜一想,她覺得自己的EQ實在不夠高,其實遇到這種狀況是可以用漂亮一點的方式來處理,好讓自己全身而退;再聰明一點,說不定還能以此威脅那個老不修加薪呢!
“你那麼優秀,想找個工作絕對很容易,我對你有信心。”夏天天看得出張庭江的煩惱,她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工作的事明天再說,現在你什麼都別想,只管放鬆心情好好休息一下。”
張庭江微微一笑,親匿地摟摟夏天天的肩膀,感激這位同居室友的貼心。
夏天天是駱齊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張庭江是透過駱齊才認識她的。但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張庭江就對這個清靈秀氣的小女生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所以很自然地就把她當作親妹妹看待。
本來就一直開著的電視突然出現一個畫面,吸引了駱齊的目光,他拿起遙控器調高音量,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視看。
“他是誰啊?”注意到駱齊的反應,張庭江指著電視里正在接受記者專訪的男人問道。
“他是‘嘉得’公關的總經理席克文,這家公司雖然才成立三年,但已經搶了不少老字號公關公司的生意,現在連一些國際知名企業都指明找他們當臺灣地區的公關顧問呢!”駱齊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彷彿自己是嘉得公關的什麼人似的。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一點都看不出來他那麼了不起。”張庭江完全無法想像那個小眼睛、大鼻子的平凡中年男人,竟然有如此的豐功偉業。
“當然看不出來,因為嘉得公關真正的功臣又不是他,席克文只是嘉得的發言人而已。”駱齊解釋著。
“那嘉得的‘藏鏡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呢?”張庭江好奇地追問。
“是啊!是誰呢?”夏天天也感興趣地加入討論。
“就是他們的老闆雷之遠。”難得兩個女人都那麼專注聽自己說話,駱齊頓時升起一股優越感,說起話來也格外起勁。
“雷之遠三十歲出頭就當上了公關公司的大老闆,還出過幾本關於這方面的暢銷書,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然而他行事卻十分低調,在媒體上曝光的事一向都由他的事業夥伴席克文代勞。聽說連出版社想在書中放張他的照片都被拒絕呢!”
“這麼古怪?一定是長得其貌不揚,怕見光死吧!”張庭江下了一個結論。“你別拿自己當例子,以為有臉蛋的就沒腦袋、有腦袋的就沒臉蛋。”忘了張庭江差點破非禮的事,駱齊又恢復了平時專愛跟張庭江作對的天性。
此話一出,駱齊果然不負眾望地贏得張庭江的白眼一記。
“咦!庭江你看,嘉得公關現在在徵人呢!”夏天天興奮地大喊,像是中了樂透一樣。
果然,螢光幕上頭髮油亮、小腹微凸的席克文正滔滔不絕地說明因公司規模擴大,希望有志者加入嘉得的團隊,還特別強調不限經歷、只重實力云云。
“天天,你那麼激動幹嘛?它是在應徵負責執行的專案人員,又不是在應徵裝點門面的秘書。”駱齊又嘴快的介面。
張庭江毫不客氣地再賞了一個大白眼給駱齊。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提醒你花瓶就是花瓶,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