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的卒子輪了幾下眼睛。看那些人的衣甲服飾似乎是皇城御林軍……可他們也不敢大意,再度追問:“你們是什麼人?”
鐵甲騎士很惱火的大叫:“你們不配問——叫守城將下來檢視符令!”
馬車裡,劉冕呵呵的好笑。
上官婉兒有點惱火地瞪了他一眼:“還笑得出來,討厭。也不知道你搞什麼鬼,大白天的窩在客棧裡喝茶聽曲,非要大半夜的進城。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哎,你不瞭解太平公主呀!”劉冕嘖嘖的搖頭,“我聽你說。她每在都在找我。依她的性格。肯定會派人在城門口守著。一見到我,就要把我拎進皇宮裡……折騰。我是怕了。”
上官婉兒斜瞟了他一眼:“你們彼此還真是蠻瞭解的嘛!”
劉冕暗笑了兩聲沒有答話。因為他嗅到了馬車裡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城門開啟了。一名小將帶著幾個卒子快步跑了出來。鐵甲衛士們囂張地騎在馬上,將手中地令牌一揚:“看清楚了?閃開!”
守城將和小卒們一起輪眼睛,這麼黑這麼暗哪裡能看得清楚。可他們卻看清楚了後面的馬車——宮闈車駕。
“放行、放行!”如今洛陽治安甚好,沒有什麼人敢在這時候鬧事尋釁。宮裡的車駕,更是不敢攔的。
馬車骨骨的行駛了進去。劉冕掠起車窗瞟了一眼外面道:“婉兒,你直接回宮吧。過了洛河橋把車停一下。我和團兒回家。”鬼鬼祟祟的……“上官婉兒頗有點不滿的道。”我堂堂中樞女官,從來沒像這樣藏頭縮尾過。你躲太平公主。躲得了一時還躲得了一世嗎?“
劉冕微然一愣,隨即撇了撇嘴:“至少這兩天先躲了再說。她要大婚了,我可不想在這時候冒出來折騰出什麼動靜。不然就死定了。”
馬車在洛陽橋北停了下來,劉冕和韋團兒下了車。上官婉兒繼續往皇宮而去。
韋團兒敲了敲有點痠疼地胳膊肘兒,說道:“將軍,快回家歇著吧。婢子累壞了。”
“不回家。”劉冕輕揚嘴角笑了一笑,“今天我帶你去嚐個新鮮,咱們去北市找家客棧,開房間睡。”
“開房間……”韋團兒呆呆地眨著眼睛,“為什麼不回家?”
“別問。走吧!”
二人剛剛消失在夜幕下的洛河橋邊,一匹快馬從這裡經過朝皇宮奔去。
北市,人煙稀少。偶有幾家客棧還亮著燈籠。
劉冕帶著韋團兒敲開了一家客棧地門,要了間房間住了進去。
韋團兒滿是不解的道:“將軍,你這是幹什麼嘛!家裡住著不比這破房間舒服多了?婢子好想在家裡的澡池裡泡個澡哦!”
“將就一下吧。”劉冕真像做賊一樣,挑起窗戶朝外面看了一眼,方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氣,“好,可以睡了。我也累了。”
二人將就的躺到了床上,渾身累乏,都沒什麼心事幹別的了。韋團兒環過手臂來搭在劉冕的胸膛上,沒片刻就發出了均勻而低微的鼾聲。
劉冕枕著胳膊肘兒有點睡不著,像著了魔似的腦海裡來回飄蕩著太平公主了影子。
他惱火地搖了搖頭:日。難不成還中了她毒的了!越不該想、越不要去想,偏偏想著她!
正當他有些迷糊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腳步驟響。然後客棧地門板被拍得啪啪震響。
劉冕被驚醒了。他拿開了韋團兒的胳膊肘兒下了床,走到窗戶邊朝樓下看了一眼。心頭就擰緊了。
一隊兵甲,大約有二十餘人。凶神惡煞的排列在客棧門
劉冕心裡暗自打鼓:應該是碰巧、碰巧……
客棧地老闆心驚膽戰的開啟了門點頭哈腰:“幾位軍爺有何吩咐?”
那些兵丁們一古